曲越看窗外,莊家就看曲越,他總覺得曲越的心或許并不如表面那么平靜,他的聲音聽上去要比平時更低沉。
然后等他們回到曲家堡送走了嘮叨的董媽,關上門的那瞬間,莊稼算是證實了他的猜想。
曲越才平緩了心虛,猛地被那聲好嚇了大,抬就看到一人影不聲不響地站在他面前。
“好!”于是,莊稼看大戲的習慣又來了。
像是回應他般,三樓玻璃花房的所在這時傳了一陣琴聲。那連綿不斷像是雨不斷砸湖泊的激烈節(jié)奏,連莊稼這種不知藝術為何的人都能清楚受到琴聲中所包的熾烈而復雜的。
冷靜。雖然這兩個月的冷凍期對你實在不構成威脅,但我想王也是想讓你次事前先想想后果吧。我的話不聽,她的話你總要聽的。”
晚上吃晚飯的時候曲越也沒來,莊稼只好把飯菜都放在門外。
里面沒反應。
曲越一言
花房里沒開燈黑燈瞎火的,驟然看到個黑影詭異地拿著杯白花花的東西對著你,擱誰誰都慌。
說完他就想自己一嘴巴,那都什么什么啊!人家跟他是“咱”嗎?
他從那形很快認是他的小助理,忍不住皺著眉問:“你站那不發(fā)聲什么?”
“我……我送!”莊稼都不知自己在說什么,就腦里想到什么說什么:“那啥……時間也不早了是吧,明天你也能繼續(xù)彈琴,現(xiàn)在你看咱是不是該睡了?”
乖乖,著像要飛升一樣!
莊稼腦里胡亂想著,一挨近曲越,也不敢聲打擾他。
“再給他時間吧!”莊稼把它抱起來,然后一起去吃飯。
董卿一個人絮絮叨叨不厭其煩地試圖教育曲越,人家本不理他,他也不覺得嘴巴。
“曲先生?鬧緒是解決不了問題的!”莊稼端著把耳朵貼到門上聽動靜。
球站在他邊,似乎也覺到了氣氛的微妙,看著莊稼發(fā)嗚嗚的聲音,顯得相當無助。
里面啥聲音也沒有?
既然第二天不用早起,莊稼就覺得曲越也不應該那么晚睡了。于是他十二的時候就準備好了,想乘送的機會讓曲越開門然后勸說他去睡覺。如果他不睡的話,他就拉電閘。這招總是很好用。
“給他時間,他會好的。”莊稼彎腰安地摸了摸一蔫掉的球,搖了搖就回自個兒房里去了。
奇了怪了,人呢?
過了會兒,琴聲逐漸見緩,最終趨于靜止。莊稼心抑制不住地激動,覺得仙樂也不過如此了。
懊惱自己的唐突,莊稼臊得都不敢看曲越了。
不用說,這房里能玩那種雅件的,除了曲越不第二人選。莊稼立順著聲音就找上樓了,當他看到陽光房中坐在三角鋼琴后被月光染成銀白的曲越時,有種說不清不明的緒在他心里發(fā)芽。他一向很喜曲越彈琴的樣,總覺得那份靈氣無人能敵。
球孤獨地立在客廳里,仿佛有一束光集中地打到它上,四周都暗了來,悲涼徒然而生。
“曲先生,那啥,已經(jīng)很晚了,你看是不是該休息了?”
球快地搖著它那條小卷尾巴在曲越邊亂蹦達,可曲越既沒有抱起它也沒有摸摸它,只是冷漠地從它邊走開上了樓,把自己關那間工作室。
怕曲越在里面有啥啥,莊稼大著膽轉著門把就推開了門,結果里面竟然一個人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