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要自私一次。

葉黎彎腰，在指尖碰到槍的一剎那，他聽到秦穆都堵住的絕望的嘶吼聲，以及鋼筋椅摔倒在地面上的刺耳聲響。

說完，他又第二次扣了扳機。

皓宇扶著桌板坐了回去，同款苦大仇深地灌了一涼汽。

皓宇聽完了整個故事，珠都快瞪來了：“葉黎是不是傻？乖乖在外面等著就好了，嘛非去送命？”

自重逢到現在，你都沒有對我笑過一次呢。就只好，換我把笑容留給你了。

“砰——”

池魏苦大仇深地攪著咖啡，唉聲嘆氣：“你說他自己作死也就算了，嘛讓我背鍋？又不是沒攔著他，秦穆至于嗎？”

池魏又：“并且季修晗說不定也在醫院里，你不怕見到他了？”

池魏幽怨：“小兔崽見忘義，整整三天沒好臉了。手腕組織傷加輕微腦震，就連合同都不會簽了——他媽的傷的是左手啊。”

“所以你放心。”葉黎低壓擊錘，重新把槍對準自己的脖，淡淡，“這不是我串通凌榮的。”

無論這一槍他死了沒死，賀旻涵手里的刀都會刺秦穆的脖頸。與其說賀旻涵留給了他四發彈的時間，但其實葉黎能夠爭取的時間只有兩發——如果狙擊手不能在這短暫的時間到位，秦穆就只有死路一條。

皓宇問：“他怎么你了？”

冷汗順著葉黎的額了來。他了一鬢角，第三次帶動擊錘——如果他沒猜錯，這就是最后一次了。

槍聲并沒有響。

說著，賀旻涵從后腰掏一把刀架在秦穆的脖上，同時把槍扔給了葉黎：“請吧！留誰的命，你自己選。”

☆、終章（7）

皓宇一怔，咬牙切齒：“我為什么要怕他？！”

倉庫中依舊靜悄悄的，仿佛剛剛那一聲槍筒轉動的輕響只是三個人的錯覺。

但他還是撿起了槍，扳擊錘，若有所思：“如果真的是我讓凌榮收買你，那我每一槍都應該對著你開吧？這樣殺了秦穆的人是你，而我殺了你不過是正當防衛罷了；除非非常不幸，第一槍你就死了，秦穆也會謝我救了他一命。”

“因

“快！！”賀旻涵已經等不及了，他睜睜看著葉黎的手指扣上扳機，生怕他忽然調轉槍對準自己，“快開槍！！你殺了自己，我就留秦穆一命！！”

葉黎側過，對著跌倒在地上滿臉血污的秦穆勾了勾唇，極盡溫柔地笑了。隨即抬起了槍，對準自己的頷——

池魏問：“你忘了你把葉黎裝麻袋里打的事了？”

皓宇拍案而起：“我去找他幫你評評理！”

還不等賀旻涵反應過來，葉黎已經把槍對準了自己的巴，扣動了扳機。

可以對著秦穆開——但如果你對準的人是我，槍聲又不幸沒有響，那秦穆就要先你一步去死了。”

原來他來，是堵上了兩個人的命，也要換秦穆一個相信。

被綁在鐵椅上的人冷汗淋漓，掙扎著想要向葉黎爬去，卻被賀旻涵踩住了椅：“給我老實！”

但已經走到最后了啊秦穆，不看一我怎么舍得？

從倉庫到現在，他自始至終都沒有看秦穆一。因為知秦穆這個樣不好看，一定狼狽的很，他也不一定想讓自己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