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老家的房,也是那樣的青瓦白墻,有懷念。”
莊豫的目光顯得越發渺遠。他既沒搖,也沒。
說到底,活著,不過是一種幻覺而已。
前方湖波光遴粼粼,莊豫克制住自己昏沉的,迷蒙地看著秦暄楊:“秦暄楊你就是個怪人,你知嗎。”
但莊豫又搖了搖:“我只是搞不懂自己在想什么。有時候認真一想,覺得我跟你的這種關系特別荒謬。這算什么呢。”
莊豫想了想,撓了:“好像是沒聽過。”
A市是個二線城市,經濟發達程度雖然比不上一線城市,但娛樂交通各項設施還是頗為完備,應有盡有。只是繁華鬧的市區那些樓大廈、琳瑯滿目的商品都和其他城市別無二致,莊豫實在想不到去那些地方有什么意思。脆另辟蹊徑,帶著秦暄楊去了湖畔公園。
“是像的,可惜我小學畢業就搬到外市去了,后來沒再回去過了。真想哪天回去看一看。”他一邊說著,伸了個大懶腰。
秦暄楊看著他笑了笑:“有時間我帶你回去看看,是一個很安靜的小鎮,有一種與世隔絕的覺,在那兒時間好像都不會逝。”
“我怎么怪了?”
“人家暄楊難得來一次,你不帶人家好好去玩一成天悶在家里像什么樣嘛。”
“聽起來有像世外桃源。”
費導游。
湖畔公園算不上什么旅游勝地,只是當地人閑來無事都喜去這兒散散步看看風景,自然形成的大湖四周栽滿楊柳,湖畔和湖中心都有仿古式建成的涼亭,不遠還有些古代建筑群,據說是明清時期留的,青瓦白墻的一片,看上去倒很有古時韻味。
這種所謂互助互益的游戲,算什么呢。
“你老家在哪里?”
“那片古房有什么好看的?”莊豫問。
“你想結束?”
“人生里,又不是每一件事都需要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偶爾隨心所不也好?”
在母親的促,莊豫只好著火辣的太陽帶他門。
“永川,一個很小的小鎮,你應該沒聽過。”
“也不是不好。”他嘆氣,“只是回過看的話,會有種莫名其妙的覺。”
因為莊家沒有可以用來招呼客人的客房,秦暄楊只能睡在莊豫的臥室。
他去的時候,地上已經鋪好一床竹席,莊豫正從衣櫥里翻一床薄被,見他來了,便低低地:“你睡床,我睡地板
從公園回到家,莊豫興致明顯低落去。飯桌上也一聲不吭的,只是機械地吃著飯。只有秦暄楊地合著莊媽媽說話。
他聳肩:“什么都不算。我們都只是在特別的時期需要有個人陪在邊,不過,這也沒什么不好,不是嗎?這世界上成千上萬的人,難不都是依靠著或短暫或長久的幻覺而活著的嗎,又有誰能每分每秒都清楚,自己到底在什么呢?”
吃完飯,秦暄楊又跟莊爸爸聊了一會兒天,這才回到莊豫臥室。
他帶著秦暄楊沿湖畔散步,天氣炎,柳條隨風輕拂。他們在湖邊找了個長椅坐休息。莊豫有些昏昏睡,秦暄楊卻看著不遠的古式建筑神,盯著看了好一會兒。
看著蔚藍的天空,秦暄楊卻沒把這句話說。
“你總是特別人意料,說話事都不常理來。”他轉看著前方的揚柳和湖,目光有些迷離,“連我自己都不清楚為什么會答應跟你玩這個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