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過是不是對你好。我只知你的存在會讓我心煩。”他話語中一溫度都沒有,刻意別過臉去沒再看莊豫,“徐螢會照顧我,她才是我女朋友。你只會添亂。”
秦暄楊仍舊不松動,但語氣已經緩和來:“留在這里對你沒有任何好,你幫不上忙。我是一個快死的人,你沒必要――”
莊豫緊攥著顫抖的手,深呼了一氣,把將要落的淚又
“哪里來回哪里去。”
“這不是有沒必要的問題,而是我想不想的問題。我想留來,而這不是于同,你早就知不是嗎。”他的里淚光閃閃,“從我一個月前在火車站里給你打電話,你就知我來找你是因為什么,不是嗎?要不然你為什么要徐螢假扮成你的女朋友?”
奇跡的真容。
的。不是夢。
“徐螢叫你來的?”
秦暄楊還是撐著,咬了咬唇:“我不是一直跟你說嗎,別把游戲當真。”
“早。”沒有解釋自己為什么會突然現在這里,莊豫以極平淡的語調向他了聲早安。仿佛自己的現再正常不過。
“你回去吧。”秦暄楊的視線變冷。
“不行!”莊豫這一聲說得無比決響亮。
莊豫倒像是一發不可收拾了,站起來狠狠地指著他:“所以我告訴你秦暄楊,老不走!你以為只有你會耍賴嗎,只要你一天沒好起來,我就一天賴在這兒,在你面前晃悠讓你心煩!”
“你要是不當真,我會當真嗎!”要不是考慮到對方是個病人,莊豫倒真想把他衣領揪起來好一頓揍,“你真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嗎秦暄楊!去年夏天你在我家住的時候,你以為我不知你每天夜里悄悄為我蓋被嗎;你以為我不知早上你趁我沒睡醒偷偷親我嗎;你以為我不知你記住了我的喜好每次菜的時候都我的味嗎;你敢說你這些都是因為那場所謂的該死的游戲嗎!這個世界上有像你這么認真地玩游戲的人嗎!”
“我也是!”莊豫壓低了聲量,但仍能聽得他聲音中的怒氣,“我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你那些自以為是的溫柔!秦暄楊,你是不是覺得把我趕走就是為我好!”
“莊豫!”秦暄楊似乎也動氣了,提了音量。
“回去哪里?”
受到了臉輕微的碰,莊豫迷糊地睜開,便看到坐在床邊臉蒼白的秦暄楊,正有些艱難地伸過手,摸著自己的臉。
秦暄楊煩躁地長嘆了一氣:“你就不能看在我是個病人的份上別在這里添堵。你回去行嗎?”
“你還演,徐螢已經全招了。”莊豫挑釁般地向他聳了聳肩,“你還要搬什么借趕我走?”
“你明知我是怎么想的,我也知你在想些什么。秦暄楊,我們就別再自欺欺人了好嗎。”
他們互相瞠視著對方,沉默地對峙著。過了好一會兒,莊豫才緩緩地用有些顫抖的聲音打破了沉寂。
秦暄楊措不及防地把手收回:“你怎么在這里?”
他笑了笑,伸了個懶腰:“你有沒有想吃的早餐,我去給你買。”
他緩緩坐起,一直盯了他很久,才敢伸手去碰他的臉。
秦暄楊里亮晶晶的,但他忍著:“萬一我死了呢?”
他被質問得啞無言。
“男朋友病了,我來照顧不是理所當然的嘛。”
“我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同。”
莊豫坐回沙發上,與他四目相對:“我要是偏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