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去永川。”
“你會回去?”
“嗯。我會回去。”
并未意識到自己在聊些天方夜譚,莊豫很認真地看著他的yan睛:“如果我真去了永川,那我要怎么知dao你在不在?”
“我會chui起一陣風,就像這樣。”秦暄楊附在他耳邊,輕輕chui起一陣nuan風,“你到時候就會知dao,那是我。”
“那就這樣說好了。”
“嗯,說好了。”秦暄楊在他耳邊輕聲dao,“所以別難過,不guan發生什么,我都在。”
說著些天方夜譚的話,夜漸漸深了。他們也慢慢合上了yan相擁著ru睡。
莊豫睡得很沉,一整個晚上沒有zuo任何夢。凌晨天快亮時,仿佛有人推醒了他,他恍惚地睜開yan,看到秦暄楊已經穿好了衣服站在床邊,那不是他平時穿著的病號服,而是以前時常穿在shen上的白襯衫。
“你要去哪?”他迷迷糊糊地問。
秦暄楊俯shen吻了吻他,溫柔地摸摸他的tou:“別擔心,好好睡一覺。”
“嗯,你快dian回來。”他抱著被zidao,yanpi沉沉地垂xia。
恍惚中,秦暄楊似乎格外溫柔地應了一聲“好”。
而他在這一聲應承中沉沉地睡去。
陽光照jin朝東的窗hu,莊豫真正從沉睡中醒過來,他尚未睜開yan就已經意識到了懷抱中的shenti的冰冷。
他雙手顫抖得厲害,但仍不肯放開懷中的人。仿佛一松手,最后的nuan意都要消散在空氣中。
窗外的蟬又開始叫起來,他已經清醒無比,卻還是不肯睜開yan。仿佛一睜開,就無法再以夢境一場來說服自己。
無法抑制的yan淚從他緊閉的yan中liuchu,他極力壓抑著哭聲,把秦暄楊的shenti抱得更緊了。
漸漸冷xia來的軀ti里,那顆心臟已經不再tiao動。
葬禮那天,一向炎re的天空xia了場雨。
雨勢不大,但已經足夠把這座城市積攢的塵埃和灰燼都沖洗gan1凈了。
莊豫沒去參加葬禮,他躺在酒店的床上睡了很長的一覺,從白天到黑夜。中間他醒了幾次,yan神空dong地看著窗外嘩啦啦不停xia著的雨,然后再閉上yan睛,試圖在夢中見到那個已經不可能在自己生命中chu現的人。
回到A市的家,他也是沒日沒夜地睡。這種狀態持續了好幾周,直到某個傍晚他突然醒來,看到晚霞鋪滿整個天空,夏天的nuan風chui過耳畔,撩起了他的發梢。看著絢爛的落日景象,耳邊少了熟悉的蟬鳴,他看著日歷,才突然意識到:夏天已經結束了。
第二天,他開始去上班。
公司的同事都覺得這個新來的年輕人話雖然不多,也不是特別活潑,但gan1事利索、勤勞認真,甚至周末也愿意無償加班,對他印象都很不錯。
同事間的小聚會他也經常參與,并不格外特立獨行、離群索居,再加上長得也很好看,公司的女孩zi們都特別關注他的一舉一動。但從沒聽說過他接受了誰的好意,也沒聽說過他有女朋友。
直到第二年的夏天來臨,他一早醒來,聽見窗外響起第一聲蟬鳴。
往事就像洪shui一樣把他淹沒。
他對于夏天的所有記憶,都和一個叫秦暄楊的人有關。
對他的思念突然如chaoshui般不可遏制,并且隨著蟬鳴愈盛,nei心愈加急躁。
七月,在他毫無理由的jian持xia,公司批準了他的假期。他回家后收拾好行李,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獨自一人前往永川。
他是如此想念那個人,想念他的每個表q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