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侍衛是蕭王心腹,行事自有主張――這群侍衛平常在他手xiazuo事,過慣了什么事都有人zuo主的日zi,如今轉到顏桐手里,自然也懶得多費腦zi思考。
顏桐就這么不廢多少力氣地把這群人忽悠走了。
他們本來應該是追查“五百輕騎”的,可惜直走到天明,才發現了一些微弱的、兵ma行經的痕跡。
顏桐xiama查看了一番,“應該是的了。”
侍衛中有人問dao:“不會是青州軍的吧?”
“不會。”顏桐翻shen上ma,肯定dao:“青州軍我熟得很,畢竟跟他們打了五年――要是連他們軍營在哪都不知dao,你們王爺現在也見不到我。”
棋盤寨眾匪和青州軍是老對tou了,眾侍衛對此再清楚不過,故此深以為然。
何況駱紅眉和青州打了這么多年,雙方就算沒有仇也有dian兒怨;駱紅眉又深受蕭王賞識,絕不可能蠢到把自己送到老對tou手里,于是一如既往地沒有多想。
直到他們被一支兵ma圍住之后,侍衛們終于不得不多想了。
“駱將軍,”有侍衛認chu了對方的兵甲,小聲問顏桐dao:“……青州什么時候有騎兵了?”
顏桐小聲地跟他解釋dao:“本來沒有的,這幾年為了打我專門練的。”
他說著策ma上前,提氣開聲,喊dao:
“青州軍的各位兄弟!在xia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棋盤山駱紅眉是也――”
沒人等他喊完:青州軍和駱紅眉仇深似海,從上到xia都認得他,gen本用不著他自報家門。
眾騎兵一擁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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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青州軍來說,送上門來的駱紅眉當然不可能放過。
他們所有的敗績幾乎都是在這姓駱的手xia吃的。
憤怒永遠能給人無窮無盡的勇氣――如今蕭王本人正在青州,換zuo別的qing況xia,讓青州軍對蕭王侍衛動手,那是決計不敢的。
但如果駱紅眉就混在侍衛之中,那是無論如何一定要gan1的。
顏桐本人由此享受了特殊待遇:一擁而上的青州軍中,一半都是沖著他來的。
隨后,他連綁他的人是誰都沒看清,就被人押上了ma。
眾侍衛本來都各自不忿,在看到駱將軍比自己還慘之后,立刻就心平氣和了許多。
顏桐來的時候就預料到了這個局面,倒也沒太在意。
――只是他左肩上傷kou仍滲著血,浸了鮮血的tou發凝結成塊,頗為散亂地垂了xia來;shen上濺了ma血的衣服也沒換,看上去頗為倉皇狼狽。
不過正是因為他這個樣zi太像被人打過一頓了,青州軍倒也沒多為難他……甚至還想打聽一xia哪位仁兄這么好的運氣把駱紅眉打了。
就這么一路行至軍營。
到地方之后,顏桐被人拎xiama背摜在地上,地面的浮土大概是被來來往往的軍士和戰ma踩實了,ying得跟石tou一樣,硌得他shen上生疼。
然后他一抬tou,正好看到了方楨。
顏桐心想:要完。
方楨在蕭王的洗塵宴上見過他,也知dao他和方輕詞的關系……在方楨yan里,這大概就是個書生喜huan上敵國妖女,費盡心思才說服家人,好不容易皆大huan喜一切太平,結果第二天妖女立刻帶著書生投了敵的諷刺故事。
他駱紅眉不幸正是那個妖女。
顏桐迅速地分析局勢,搶在方楨收拾自己之前說dao:“明天――”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