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上一看,是武曲星君和二哥趕來了。
李家父zi不識好歹,還要動手,二哥手執dong簫,放到嘴邊輕輕一chui,他們就同失了魂似的,呆呆地站住了。
我又將狐貍尾巴送chu,二哥化了一仙罩將我罩住,罵dao:“你當真要rumodao不成!”
“可他們殺了天權,我怎能輕易放過他們!”
“好啊好啊,你殺了他們,成了mo,我同北斗七位星君再來殺你。你是想殺了我們,還是叫我們殺了你,是要親手殺了天權君,還是要他親手殺了你?”
二哥看著我,yan里滿是失望,他原以為我只是ai玩鬧,卻不曾想過我會有這么一天。
我自然不愿同天權相互殘殺,我看著懷里已無血se的天權,當xia便xie了氣,尾巴也懨懨地收了回來。
二哥收了仙罩,便見天權的尸首化作一縷仙魂,直飛天闕而去。
武曲星君望著那縷青se仙魂,dao:“天權君要歸位了。”
天gong之上,我們隨著那縷仙魂過了南天門,一路往玄冥gong而去。
其余星君似乎也有gan于此,紛紛趕來。
我們ru了玄冥gong,只見天權站在琴幾邊上,閉著yan睛,手指輕輕地撫摸他的留虛琴,不喜不悲,似在回憶些什么。
他輕撥了一弦,清脆的琴音響起,他隨后一笑,抬tou看向我們。
我一直愣在原地,他既已不會是我的天心,可還能是我的天權么?
武曲星君是第一個迎上前去的,他大抵是在場所有人里最希望、也最gao興天權能回來的人。
他dao:“天權君,你這一tiao可真是叫我們不知如何是好。好在如今回來了,這北斗七星又齊了。”
他先是朝武曲星君一笑,又對著我們拱手dao:“天權多謝各位仙友關懷。”
他看向我,我渾shen血漬,此刻看起來定是糟糕透了。
他指著我腰間的玉簫,似乎又不敢確定,便將手收了回去,問dao:“這位仙君腰間的玉簫像極了我的‘無為’,只是我似乎從未見過你。”
我只覺得腦zi“嗡”了一聲。
天權竟將我忘了么?
“這是幺弟蘇淮。”二哥說著看向我,似乎有些憐惜我,而后緩聲dao,“他昔日是常來尋星君的。”
“原是蘇棕君之弟。只是我......”他輕敲了自己的腦袋兩xia,面lou難se,dao,“此番歸位,我似乎忘卻了不少往事。”
“星君忘了便忘了吧,興許比記得要好得多。”我chouchu無為簫,將它遞還給天權,dao,“這是星君的簫,也一并還了你。”
我鎮定得連自己都不敢相信。
天權沒有推脫,將無為簫收了回去,拱手dao:“實在是對不住仙君了。”
我笑dao:“若真要說,該是我對不住你。只愿星君往后安好,我便無憾了。”
我舍不得天權,卻苦于如今相看兩不識,只得細細地看著他的臉,將這副容貌深深刻在心里,便是往后不能再見,我仍能記著他的一顰一笑。
我拜別了天權,瀟灑地負手離開,不知臉上的淚是方才因天權而liu的,還是如今為自己而liu的。
二哥不久后也回了青丘,見我獨自飲酒,shen上仍是那件染了血的衣裳。
長jie在一旁很是著急,她問二哥dao:“這是怎么了?我方才聽聞文曲星君歸位了,這淮兒怎還不gao興了?”
二哥搖toudao:“天權君雖歸了位,卻也忘了這傷心事,忘了淮弟。如今他心中郁悶難解,你便由著他吧。興許過兩日他便好了。”
我現已七分醉,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