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該是很疼的吧?我怎不覺得痛呢?
興許是因為夢里是沒有疼痛的吧。
可那人怎顫顫巍巍站不住了?
他為何抓著我的手不放?
他在說什么?
他dao:“蘇淮別怕,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說著,他暈了過去。
我突然很想過去抱抱他。
我夢見誅仙臺前有一人,他同我笑,他dao:“罷了罷了,你若huan喜,便都依了你吧。”卻轉shentiaoxia了誅仙臺。
誅仙臺上回dang著一句話:“此后輪回于世,莫再叫我遇見你了。”
我夢見一個人,我總夢見一個人,來來回回地夢著,可我就是看不清他究竟是何模樣,我就是想不起他究竟是何人。
我記得他笑起來很好看,也記得他看向我時滿是失望的yan神,每當夜里我醒來,總希望那人就在我shen旁。
我好像忘了很多事,又或是記錯了很多事,像是在樹xia喝酒,像是在湖中泛舟,又像是在瑤池邊上漫步,記憶中一直陪著我的人是溫恒,可我總覺得不是他。
我記得文清同我說過,喜huan一個人的gan覺是日夜思念,見了便huan喜,不見便如失了心魄。
長jie和二哥都說溫恒是我命里的那個人,我也確實很喜huan溫恒,容不得別人傷了他。
可是,溫恒日日伴我shen側,那個叫我日思夜想,成天如失了心魄的人是誰?
那個叫我想護他周全的人是誰?
那個叫我如沐chun風、叫我心安的人是誰?
我每晚抬tou看的又是誰?
所有人都瞞著我,我想,他定是我最最要緊的人,才會叫我哪怕是抱著殘存的念想也不肯忘掉。
如果他真說過會護著我,不知我如今自斷尾巴,可否叫他現shen一見?
夜里,我支開了溫恒,獨自來到后山。
月se正好,卻略有寒意。
我喚chu了自己的狐貍尾巴,手持凌華劍,幾番猶豫過后,我拉著自己的狐貍尾巴,閉上yan睛,準備割xia。
周遭風起,還沒等我xia手,凌華劍已被挑落在地。
我欣喜地回tou,恰好看見秦yin收劍的動作。
在他shen后的二哥氣急敗壞地說:“你這是zuo什么?又是誰得罪了你,叫你這般想不開?堂堂青丘的蘇淮上仙,如今竟像個姑娘家似的,動不動就要以命相bi1么?”
我著急地說:“二哥,我沒有想不開,我只是在找一個人,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
“找人何須用這種方式?莫不是你要找的人在地府等著你?那你大可直接xia去找就是了,何必費這工夫?”
雖然二哥總是對我很嚴厲,但其實二哥比長jie還要關心我,只是他的xingzi就是這樣。
我記得有人同我講過:“蘇棕君有時雖嚴厲了些,但也是為了你們好。你想,蘇玥上仙本就不善武力,仙法也不如你們好,又不似你娘還有你爹在,蘇棕君若不在族中立個威信,他日蘇玥上仙繼任族長之位,怎能鎮得住那些族人和青丘的眾多妖獸?又有誰會服她?”
只是這話是誰同我講的,我怎也不記得了?
我收起了凌華劍,低著tou走到二哥跟前,小聲dao:“是我錯了,你罰我吧。”
二哥嘆了kou氣,摸了摸我的腦袋,輕聲dao:“你想gan1什么大可告訴二哥,我能幫的定會幫你,若是幫不了也不會阻止你。你怎能拿自己的xing命開玩笑,叫我們擔心?”
“那你可能同我講,我夢里的人是誰?”
二哥疑惑dao:“你夢里的人?”
我dao:“我同你說過的,他的院zi里種著垂柳,他會彈琴,還會xia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