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輝和蕭羽在樓里摟摟抱抱,眉開笑,多年鍛打的熟稔與親密,刀片也不去。那形深深地烙在譚冰睛里,留在瞳膜上就是一抹不掉的傷疤,只要一睜就看到前這塊疤,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是如何的多余。
程輝詫異地瞪:“我喜誰了啊?”
譚冰神泣血,聲音艱澀:“我是說‘如果’,如果他回來找你,你仍然會選擇他,對么?他一切的一切都比我,我算個什么呢。”
蕭羽壓低聲音:
程輝的責備像鞭一樣上譚冰的瞳孔。他也不想這么別扭,這么無趣,這么讓周圍的人厭惡。自己為什么永遠逃不脫周禁錮的那一層心理枷鎖,而蕭羽就像橫豎都攔在他前的一鐵門檻,這輩死活邁不過去也躲不開的克星。
程輝用四肢狠命把譚冰鉗制在,緊緊貼合的位蹭來蹭去蹭得他呼逐漸沉重,地在譚冰的小腹上,蹭得譚冰面血紅,能滴血來。程輝壓上去親譚冰,想要用親吻堵住對方胡思亂想的緒,混亂糾纏之間,卻一咬破了譚冰嘴唇里的黏膜!
程輝狼狽趔趄地從地上爬起來,譚冰的發和T恤扯得亂七八糟,的床單被凌亂曖昧的褶皺。
譚冰聲音嘶啞地說:“你受不了我,就別受了行嗎?當初又不是我招惹你。我就是傻,我自欺欺人,程輝你別碰我,你躲我遠遠的,我,我,我要是再跟你睡覺我就是個白癡!”
兩個人終于嗆了起來。程輝這枚暴躁的火藥桶在床上撒潑起來,滿床咝咝啦啦的火星,枕和被被他扔了一地。
“這種事就沒有‘如果’!我了解小鳥那個人,他就不會再吃回草!”
這一摔得疼,程輝尾巴骨上一陣針刺的酸麻,火冒三丈:“你嘛啊你,你有病啊?!”
程輝嘴角一撇,冷笑:“小鳥才不會來找我呢,他心氣兒,當初是他甩得我。再說了,他跟展翔不會分的,人家倆人好著呢。”
程輝火了:“冰冰你能不能別總是這么別扭?你總是這樣誰受得了你啊!”
“……”
你心里真正喜的人,還是他,對么?”
“……我已經知答案了,我明白了。”
譚冰扭過臉看著墻,小聲:“如果蕭羽有一天跟展翔分了,回來找你,想跟你好,你打算怎么辦?”
動靜鬧得太大了,蕭羽急匆匆闖來,看見這一屋的狼藉。
心里的茫然和悲傷,無法形容。那個人永遠都比他,永遠都追趕不上,就連他真心實意在乎的小輝輝,心里裝得其實是蕭羽!
“我打球打得不如他,格也沒有他,隊里領導和教練都喜他,不待見我,所有人都瞧不上我,我這么沒息,你為什么會喜我?你怎么可能喜上我呢……”
程輝壓在譚冰上,想要見針賣個萌服個,可是譚冰執拗地試圖甩開他。這笑臉端不來,被拒絕的滋味讓他愈發懊惱和煩躁。兩個人的力氣都不小,隨即扭結糾纏起來。
程輝皺眉說:“冰冰你又來了!”他最怕小冰花開始跟他念經,念得他腦仁疼。
打罵俏迅速變成廝打,手腕的疼痛與唇齒間的血腥讓譚冰在羞憤之掙扎得愈加猛烈。他一腳踹在程輝肚上,稀里咣當,把程輝踹到地上,狠狠坐了一個屁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