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游走在暴怒邊緣,于鏡還在一邊火上加油地碎碎念啊碎碎念,“我就離開幾天,平心崖居然已經窮到只給一棺材兩人睡的地步了么?!”
“都已經放在棺材里了還能活回來,擔保他們更能有起死回生的快,激我們都還來不及呢!”
上聯“早來早好”。
聯“一了百了”。
什么什么,這是什么話!我一時說不話來,怎么能有這種詞奪理呢!
小黑懶洋洋地從供桌上來,探一看。
“那更簡單,抬去燒了。”小黑無辜地眨,有問必答。
生生把活人氣死!
我本已經昏昏睡,聽見他們的對話又停腳步,小黑頷首,“有
看守的弟搖搖,低聲說,“沒有。”
潘孔和劉席靜靜躺在各自的地方。
小黑不理會我的怒氣,自顧自笑著上供臺坐著。
于鏡問,“典墨,以你的光,你覺得潘孔的面相有無異常?”
“我都是為師父分憂啊,師父代理掌門的時候連睡兩天,我不忍打擾師父,才此策。”小黑好委屈地看著我。
“看看他們的臉,簡直恍若在世嘛!如此相擁長眠,真是羨煞人了!”小黑更是一臉向往地嘖嘖贊嘆,還拉拉我的衣袖,“師父,你覺得呢?”
我只好用求助的光看向于鏡,他只是一笑,就走到棺材邊,仔細觀察著劉席和潘孔的面孔,臉開始凝重。
我低聲問,“他們還沒死吧?”
“我覺得應該抬去燒了!”我大吼!
“掌門師兄,你看潘孔和劉席怎么樣了?”我決定跟較為有常識的人對話。
“嗯,還真是栩栩如生啊!”
我咿咿呀呀一會才說,“萬一他們醒來看到自己在棺材里怎么辦?”
小黑心平氣和地看著我,“師父,我是考慮到他們萬一死掉,還要把尸移來移去,不是很不尊重他們么?反正現在他們深度昏迷,本不知自己在哪兒,放床上放棺材對他們而言沒有區別。何況這兩棺材避風寬敞,級楠木所造,還嵌有紅玉,保證冬夏涼,比床更適合他們長睡。而且平心崖平素結怨甚多,他們現在沒有抵抗力很危險,靈堂這里是平心崖上最安全的地方。就算有人上來尋仇也不至于來靈堂鬧吧?只是你看著覺得不舒服罷了。你怎么能因為自己看著不舒服,就擾他們的寧靜呢?師父你不要這么自私好不好?”
33
“你你你你!”我說不話來。
“這里么?沒什么了,這里只有牌匾沒有對聯,就給這里添了一幅。”
看守的弟偷偷斜了一小黑,“可是,典墨師兄說,這樣方便。”
折騰了一陣,于鏡終于定神正,仔細觀察潘孔和劉席,看著看著,他臉凝重起來,“典墨,你來看看潘孔。”
我不行了…
省得聽你們胡說八!
我暴怒,“那為什么把他們放在棺材里,擱在靈堂里!活人就要像活人一樣放屋里,躺床上好不好!”
牌匾,哦,記得以前這里堂外是懸了一塊牌匾,上面三個“靈堂”大字。小黑他寫對聯?好奇心上來了,我兩三步退去,抬一看,靈堂三個大字懸,兩邊立上果然有了對聯一幅,
“萬一醒不過來呢?”
“你還代替我了什么?”我已經有氣無力了。
趕忙回答,現在我可不想和小黑獨,他神好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