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抱住他。
「走開啦!」程han玉撥開他。
「真不擔心我了?」
「當然不擔心!你沒聽過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嗎?你放心,你絕對長命百歲!」大禍害!
「可是曲練晚膳時才悄聲告訴我,那家伙從銅鴆城追到銀鳶城,昨兒夜里潛ru我房里,將我床上那床衾被給狠刺chu二十三個劍dong,若我人睡在上tou,嘖嘖嘖――」不說了,話要停在最刺激的地方才能引人遐想,他只消負責認真搖tou,以及絕望地垂著雙肩,準備包著濕透的大布巾,如程han玉所愿,gunchu去領死。
「慢著!」換成程han玉捉住他?!高@件事你為什么沒對我提?」
「怕你擔心。結果是我自作多qing了?!乖傺a嘆kou氣,「反正禍害遺千年,我曲無漪這輩zi壞事zuo盡,我已經數不chu來我用極端的手段將幾個對手滅kou,你放心……不,你說了你不擔心,但我還是要說,你放心,才二十三個劍dong,要不了命。」曲無漪踩著濕足印,踏上澡池的石階。
程han玉默凝曲無漪luo著上shen的背影轉chu屏風,在他發覺自己的行徑之前,他已經急急追上曲無漪,牢牢抓緊曲無漪的手臂。
「……留xia來?!钩蘦an玉看著自己收緊五指,箝扣著曲無漪不放,話就像呼xi般理所當然chukou。
「你不是說不擔心嗎?」曲無漪背對著程han玉。
「……氣話?!?/p>
「是氣話還是真心話?」
「氣話!我很擔心!」
曲無漪知dao自己小人,仗著程han玉對他的憂心而對他予取予求,bi1他掏chu真實心意,但……效果真好。
「han玉,來,到我面前?!?/p>
程han玉不肯松開手,只是挪著腳步,從曲無漪shen后走到他shen前,抬起tou仰覷曲無漪。
這個男孩清澄的yan里,滿滿填著對他的擔憂。
曲無漪將程han玉臉上濕漉的長發勾到他耳后,接著長指畫過耳殼,沿著程han玉的頰廓hua過。曲無漪的唇取代他的指,將方才長指走過的痕跡一路吻回去,最后聲音落回他的耳里。
「我喜huan你現在的yan神,真mei。」
「哪里mei了?那明明就是擔心害怕得不得了的懦夫yan神?!钩蘦an玉覺得自己真孬,偏偏還孬得真徹底,在這種時候還放心不xia曲無漪。
「不,是能被你這樣關心著,像吃糖一樣,嘴里甜,心更甜?!?/p>
程han玉有些別扭,不爭氣地紅了臉,不否認自己真的在關心他。除了家人之外,他不曾對任何一個外人展lou的泛濫qing緒,現在卻用在曲無漪shen上。
好擔心、好擔心他,想到有人要對他不利,聽到他用著無所謂的語氣在說著敵對兩方的血腥事,他擔心到半夜睡夢間都會醒過來,非得要見到曲無漪氣息沉穩地睡在離他床榻不遠的躺椅間,他才能放心再睡……
「呼!」
程han玉又從榻上坐起,這是他今夜第二次醒來,也是第二次湊到曲無漪面前去確定他睡沉,沒半夜讓人一刀tong穿心窩。他淺淺吁吐,幫曲無漪拉好被zi后才重新爬回床上,將帷幔攏妥。
又過了片刻,帷幔再度被撥開,程han玉探chutou,被外tou呼呼大作的風聲驚醒,窗扇上投映的漆黑樹影搖晃得像一大群躡腳執刀的刺客,他皺起眉,不放心地爬churuan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