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死掉,別奢望我會把你掛在心上,我也向你保證,我半個月就會忘掉你。你最好留著你這條命,不然我一定會很無無義忘掉你,絕對絕對。」程玉想對他尖叫,喝令他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但話脫了,卻變成淡淡的嘆息,他別開,不想讓曲無漪看到他整張臉上寫滿的不安。
程玉也知自己太繃緊神,可是又無法放輕松。「我睡不著,你打昏我好了。」不然他還是會第四次爬起來開窗。
曲無漪將他帶回床榻,半迫地他躺平。「我不是個一睡著就完全失去戒心的人,有風草動我會有警覺,你好好睡,別這么擔心。」
「等等!窗外好像有人――」有樹葉被踩過的聲音!
「孩氣。」曲無漪近乎溺地低聲輕斥――當然不是真的責備他。如果程玉真能如同他說的無,他還會更放心些,偏偏他所認識的程玉不是這種人。
正準備要回到躺椅上的曲無漪,衣擺被緊緊掄住,那只緊咬不放的手,自然是屬于程玉。
曲無漪撫著程玉的長發,「被你關心著當然是好事,我從來沒被人如此擱在心上,沒想到有個人會為我這么擔心,遠遠勝過當事者的我。可是瞧你這模樣,比我真讓人幾刀還要更痛。」他低啄吻程玉抿閉的唇,「好好睡一覺,我會沒事的,明天一早醒來,我保證還像現在這樣吻你。」
「但我覺得一直聽到有人在外走動,覺總像有人潛程府來殺你。」說話的同時,睛還是瞄向他耿耿于懷的窗上黑影。
「那就是擔心了。你再這樣,我會考慮像上次那樣打昏你,至少你能一覺到天明。」
「我吵醒你了?」他躡手躡腳,明明安靜得很。
「那是風動樹葉。」葉的動罷了。
「你睡里,這樣我比較放心。」要是有刺客來,也得先橫越過他。
「玉,你太緊張了,才會產生草木皆兵的錯覺。」
拉開窗扇,肯定屋外絕對沒有閑雜人等,才第三次安心輕吁。
程玉瞅著他好半晌,終于開,「你脆去跟對方講和,別意氣之爭,讓他一步算了。」被說孬種就孬種,保命為先。
一回,撞佇在后的膛。
「要或不要隨便你,我不會開第二次。」程玉松開手,不再捉住他,一傾,背對曲無漪。一個人的臉再厚也不
曲無漪搖。「快回床上睡吧。」他摟抱住程玉,為他上單薄的衣而蹙眉。穿這么少不冷嗎?
「床不大,再個我,你會被擠到床緣掛著。」當他曲無漪是小貓小狗,可以不占空間嗎?而且……他不擔保兩人同睡一床不會事。
「我不是擔心到睡不著,只是聽到有聲音――」覺得外風聲鶴唳,有敵。
「不可能。」他曲無漪不是個會讓步的人。
「玉。」曲無漪被他一整夜起起臥臥的舉動吵得沒睡,加上自己原本就是個淺眠之人,雖然程玉的動作輕巧如貓,然而當他湊著臉靠近他鼻尖,那一甜膩的糖香就足以喚醒他。
「我要親見到才能安心――」程玉又要去開窗,被曲無漪一把擒回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