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有辦法？」凌云終於耐不住問了陶君平。

「我來抱。」凌云中途當然有想要替手。

陶君平把小侄哄睡了，好好地擺放在沙發上，確定孩睡得安穩，才又跑過來跟老大老二一起玩，跟凌云換手，讓凌云回去顧小的。

陶君平小侄抱在懷里哄，唱著火車快飛，侄沉沉地睡去，而老大、老二沒人打擾了，興奮地看著火車在軌上跑來跑去。

話才一講完，他家對講機響了起來。Shit！跟家人全都住同一棟樓就是有這種壞。

那次讓凌云整個目瞪呆，凌云向來不知除了他那個神奇的弟弟凌霄以外，還有什麼人能一個人把三個分別是二、三、四歲的小孩得服服貼貼的，就看到陶君平陪著接好火車模型組、陪著玩，二歲的小侄年紀比較小，玩了一會兒就困了，想手打鐵軌，老大老大氣得想要揍小的氣。

「云？」陶君平從書堆里抬起，看著臉不太好的凌云。「怎麼了嗎？」

那瞬間，凌云像是完全搞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邊的這個男人，童年還沒真正過完就被用力截斷，對於那些孩玩的，其實比誰都還喜，或者可以說，本就還是個孩。

四周明明很暗，但凌云看到了光──不只是螢火蟲，更來自陶君平那發著亮的雙眸。

「他想睡覺了，你們先玩。」

地又把電話給掛了。

陶君平地笑笑地。「我自己也玩啊。」

「我怕他又醒了，等他真的睡著再說。」陶君平笑著。「你先陪他們玩，我等等來。」

元宵將

他約陶君平去打籃球，陶君平應了。他們型的差異早就比童年的時候還要大，陶君平其實本不可能打得贏他，陶君平卻總是很認真、很專注，了汗之後，就算每次都輸也是笑得很開心。

「君平？」凌云看陶君平站了起來，走向對講機的方向。

「咦？你不是……」

「哥，我是Ren。」陶君平笑著。「我等等就跟凌云過去把小朋友們接過來，你看看有什麼要讓他們玩的，一起讓他們帶過來。」

那次不但凌云驚訝，連凌空回來領小孩的時候，都相當吃驚。不相信他家三個小孩居然沒有把凌云家里翻過來。

「我哥想托嬰。」凌云言簡意賅。「你知我三個侄來，家里大概翻了，走，我們回你那里。」

「好。」陶君平淡笑。

聽著陶君平的話語，凌云覺得有什麼東西在心里發酵醞釀著，但那時他還沒想清楚是什麼。

「老弟你不要那麼無嘛。你好歹也想想我們家一堆人都沒辦法增產報國，包括你，我好不容易有空想要制造新人，看看能不能拚個女兒，你還不幫我帶這些乖巧可討人喜的小鬼……」特別加重了那幾個形容詞。

不過某一回，他載陶君平到去走走──陶君平很喜到外踏青，看看植可以讓他心愉悅，那次陶君平也是一路看一路聞，他們玩得晚了，要離開的時候天已暗，黑暗的小徑旁現了會飛的小燈籠，在暗夜里發著光。

「沒關系我來接。」陶君平微笑著，拿起對講機。

「是螢火蟲耶。」那次陶君平笑得很開心，抓緊了凌云，又說了一次。「是螢火蟲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