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君平原來是不太自在的。他一開始的想法是凌云若真的對芳療有興趣,可以去上別人的課程。
跟鄭愷年聊起,鄭愷年卻笑了。「你不是很喜huan他也接chu2這些嗎?」
「嗯。」陶君平diandiantou。
「那他就是因為你而喜huan那又怎麼樣,能讓他喜huan你想要他喜huan的,不是很好嗎?」
一句話dian破了陶君平,有時就是自己shen在其中,反而思慮太多。
「不過上課的其他學員全是女的,我怕他受不了。」這會兒換陶君平想想就笑了chu來。「他很怕人煩。」
「他要去你也擋不了他吧。」鄭愷年也笑。「你就把他當成普通學生就是了,我看經過他,你功力肯定大增。」
鄭愷年說的其實沒錯。一般學生坐在底xia,跟心ai的人坐在底xia,那gan覺不可能完全一樣。
在心ai的人面前講課,會想要說得更好、表現得更完mei……他最先是這樣想的。
但被鄭愷年這樣一提醒,他又轉念想,反正他最糟糕的一面,凌云都見過了,他只要盡力講課就好。
心態一變,他就讓課堂上的凌云對他來說就只是個學生。後來他發現也沒有那麼難,因為看著被一大堆女人包圍問東問西的凌云,louchu困擾卻又不敢發作的表qing,其實也很有趣。
但看著凌云的作業時,他卻很清楚,凌云仍舊不只是個學生,而是他枕邊的親ai的人。
他彷佛看著那些jing1油純lou在凌云shen上慢慢地liu動,柔ruan了凌云許許多多連他或凌云自己都不曾發覺的bu份。凌云在作業里發現了那些,透過書寫,讓他也看到了更多。
那天他看著凌云的作業,看到凌云寫著原諒這個課題,yan淚不自覺地就落了xia來──
「最後我終於明白,唯有我原諒我自己,我才真正被原諒了。」
他當然知dao,凌云寫的是什麼。他拿起筆,幾乎不假思索地寫了一封信,給凌云的。
親ai的。當時我以為你在意。那之中有太多是因為我自己太在意,所以我撿拾你的動作和目光,告訴我自己,你果然沒辦法接受。
接著,你沒有問。我也不解釋。我們就這樣僵持。
如今回首,真的沒有所謂的對錯。跟你一樣,我也選擇原諒我自己。我想有你在我shen邊,我可以zuo得很好。
謝謝你。
那封信在xia次課程之後才寄到凌云手上,他之所以知dao,是因為那天凌云在床上非常溫柔卻又相當激動,抱著他說了好多次謝謝。
傻到不行的男人。他笑著gan受被這男人熨貼的幸福。
或許就是因為這男人太傻,他決定在課程上完之後,公開對凌云告白。剛好學生大家約了聚會,學生問起,他當然就順shui推舟地答了。
其實就算沒有人問起他也打算告白的。
他喜huan看凌云開心gan動到喪失平日理智的樣zi。而這一次,他想,他很成功。
他不僅看到凌云愕然地動不了的樣zi,也嚐到了凌云灼re的唇。他在學生面前,把自己完完整整地,交給凌云,當然不只他的唇。
若是平常他表現得還是不夠。那麼,他想,此時此刻的凌云,必然是懂的──
凌云的欣喜和幸福,他已經完全gan受到了。
*
隨著跟凌云的關系愈來愈穩定,緊密不分,而自己也漸漸地能接受曾有的過去,不再ying是劃分過去現在的不同,陶君平陷ru思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