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凌云回。。

凌云是那種真的沒什麼術天份的人，連上善卻很喜幫人涂涂改改，班上有些同學畫不來的時候，也會拿來請連上善加個幾筆。

那天晚上他們忙到沒有人有空解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隔天，兩人都各自有事要忙，一直到晚餐時間後兩人才有空湊在一起細聊，凌云好好地跟陶君平說了自己到底怎麼查來的，兩個人也回憶了過去很多的時光。

那次老師給凌云的成績比平常都，還特別標注說被連上善改的那個地方畫得最好，還說以後朝這個方向努力就可以了。

兩人聊到連躺在床上，準備要睡的時候都還在聊，此時正聊到陶君平以前很喜勞課，凌云以前遇到勞課就有一種不如歸去的覺。

那之後，一切就沉靜卻也熾了。

凌云卻沒這樣過。他是那種很調公平的人，他以前跟連上善的成績就在伯仲之間，他不知老師怎麼計算成績的，但他不想要讓他自己的成績因為連上善的加筆而添了。

凌云說了我你。

那天他們少見的再沒說半句話，隔天連上善也不敢跟凌云說話，倒是凌云一副沒事的樣，又來約連上善打球，他們和好了，沒人再提那件事。

連上善知是自己錯了，連忙歉，但凌云卻完全不領，依舊表很難看，連上善彎去撿地上的紙片，凌云卻說不許撿，連上善終於受不了，哇的一聲哭來，邊說著對不起邊跑掉了。

「你記不記得之前我幫你畫畫的那次？」

他知。他當然知。然而這句話語的力量如此大，他的嘴唇在他還沒有回過神來，已經貼上了凌云的。

「現在想想我以前真的很多事，你喜怎樣就怎樣就好了，嘛要去多此一舉，對不起。」陶君平笑了起來。「不過我以前怎麼會覺得我幫你畫，不會被發現呢？我

凌云等著他的答案，他終於了，笑容和淚一起交織在他面容上，他想，他一定很丑。

連上善一直都很尊重凌云，但他畢竟也還是孩，有一次看著凌云的作品，真忍不住，趁凌云不注意的時候，對著凌云草草完成的作品就修了幾筆，然後幫凌云把作品交了去。

他不是不能說他是誰，只不過這些事真的要說實在會讓人躊躇不前，不知該如何說起。他們的生活似乎也不見得一定要填這件事才有未來，往往兩個人你一忙我一忙，就錯過了他想說清楚的時機了。

但他不在意。而凌云顯然更不在意。

只是他沒想到，他沒有說，凌云卻選了在他真正生日的這天，向他求婚。而且是向連上善求婚，卻是要陶君平的籍。

所以，除了那種不會打成績，有交就過關，只是得選件去比賽的寒假暑假作業之外，凌云基本上不讓連上善幫忙勞作業。寒假暑假作不列成績，就算連上善幫忙修了，也不會選到他的作品去，他也就隨便連上善幫忙修改。

底要不要跟凌云說他過去是誰。

凌云沒說什麼，課卻在連上善面前把畫撕了。他不要這種被幫忙而得到好的覺。尤其幫他的對象是連上善。

陶君平不知怎麼訴說這種心，那種動的緒淹沒了他，他幾乎連語言的能力都喪失。

凌云知他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