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讀懂了其中的意思。便毫不遲疑地縱shen躍起,朝城西以北奔去。
chu了城,念硯便開始仔細觀察地上的蹤跡,并沒有發現任何痕跡,可是這樣反而更加可以──怎麼可能一個腳印都沒有呢,明顯是被人刻意消除了。於是念硯順著這條dao一直追去,大約一zhu香後,來到了城西以北最偏僻的一chu1墓園。
遠遠地,念硯就看到了一個shen影,熟悉的shen影。
那個shen影顯然知dao他來了,卻沒有任何反應,只是伸chu手,讓風chui散了自己手中的發絲,看著那些tou發輕飄飄飛去的樣zi,輕輕地皺了皺眉。
過了好久,才聽見他自言自語的呢喃──
“果然,當初就不該留你一命的……”
念硯并沒有意外,只是覺得心臟突然chouchu了一xia,突然間有一種說不chu的苦悶──
“是啊,這麼多機會,為什麼不除掉我?柳成城,不,這應該──不是你的本名吧?”
10
“同樣,白不憶也不是你的本名吧?!蹦侨司従忁D過shen來,英俊端正的五官,略微有些黝黑的肌膚,正是與念硯形影不離共同生活了近一個月的柳成城!
“原來,這一個月,竟全是假的,柳成城,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演技。”看著那熟悉的五官,為什麼會覺得這是個開朗真誠的青年的?念硯在心底問自己,他此刻的yan神是如此陰沈,他的笑是那麼不可捉摸的邪媚,不過相隔短短半個時辰,從客站chu來前他還是那個一心想當大俠的對人毫無防備的生澀青年,而如今……
“我的演技?恐怕是不夠好吧,要不怎麼會讓你看chu破綻?我一直不明白,你是在什麼時候發現我的異樣的?”“柳成城”喜huan瞪大了yan睛問東問西,而yan前的這個人總是瞇著yan睛,讓人覺得危險而神秘;“柳成城”喜huan張個大嘴笑得一臉無邪,而yan前的這個人雖然嘴角總是上揚,卻讓人gan覺不到一絲笑意,反而是陰冷和恐怖。
“人說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可能說的就是你。柳成城,我還是這麼叫你吧,畢竟一個月了,習慣了。一開始,我真的、真的把你當知心的朋友?!闭f完這話的時候念硯頓了一xia,一個月兩人共同生活的一幕幕迅速地在他腦中閃過。
柳成城說,要和我一起闖dang江湖當大俠……
柳成城說,要為了蓋一座酒樓,好讓我天天吃好,養得胖胖的……
柳成城說,要與我結拜,把我當成親生的大哥……
──原來這一切,竟全是假的,兩年了,兩年來tou一次這麼親近的一個人……
“……”對方并沒有說什麼,只是表qing變得更加復雜,用一種奇怪的yan神看著念硯。
“可是,你在最不經意間讓我有了懷疑的可能。那日在古董店你chu手奪回寶wu的時候,你移步換位的shen手,是我從未見過的奇特。說從未見過可能不太正確,只是於之前行刺我的刺客的shen法極為相似罷了。你真的很會掩飾,平時一起練武時,只用平常的武藝,那日可能是你的疏忽吧。到現在我也不知dao你的武藝源自何方,功力如何,真要與你過招我怕是勝算小。不過,這只是我懷疑你的開端。”
“第二,你粘我太緊,就像是在監視一樣,再好的交qing也不可能對自己的朋友zuo到這個地步吧。”
“第三,真正讓我確定你圖謀不軌的,是昨天晚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