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臉，就立刻猜她的份。他們母兩個長得簡直太像了，仿佛是“CtrlC”與“CtrlV”的組合重顯，裝糊涂都難。

第一句話該說什么？

趙白艱難地張嘴，微微氣，“阿姨，你好，我、我是……”

忽然，一聲音橫來――

“媽，你怎么來了？”

顧今夜拿著條巾著發來，沒穿上衣，黑絲制睡，前額的發絲往滴，淌到赤的膛上，腹肌整齊，剪裁般立。

但趙白此刻沒有心思去欣賞他的，見到此此景，她簡直想兩一黑就地躺。

還有什么比現在更尷尬的時刻嗎？

比起趙白五味雜陳，尹珍卻是淡定了許多，她打量了顧今夜兩，說：“先把衣服穿上。”

謝天謝地，語氣還算正常。

然后轉，看著趙白，伸手攏了攏耳邊長發，手腕上的玉鐲晃。

“白？”

語調上揚，但表卻篤定，完全不作他想。

趙白磕磕碰碰地說：“趙、趙白。”

尹珍說：“原來你姓趙，我一直以為你姓白，就叫白。”

趙白僵著脖，搖的時候仿佛錯覺，聽到自己骨節咯咯作響。

顧今夜套了件T恤，走過來，攬過趙白的肩膀，問：“你怎么來了？”

“送我孫回家。”尹珍示意他看鬧騰的雪碧和可樂。

顧今夜的神在兩只貓上轉了一圈，又回到尹珍上。

他輕笑一聲：“現在這個時機實在不算太好，但不怎么說，你來都來了。”

手掌在趙白背后推一，又說：“認識一，我女朋友，趙白。”

……

恍恍惚惚，趙白覺得自己變成了一件被展示的商品。

她用盡全力克制著緊張，說：“阿姨你好。”

尹珍，瞧見她全繃緊的力度，忽然莞爾一笑：“其實你不用那么怕我。”

“……”

見趙白沒答話，她又慢悠悠地說：“你是第一次見我，我也是第一次見這小的女朋友，大家都一樣，不瞞你說，我也有緊張。”

“……”趙白笑兩聲。

“只是，沒想到……”尹珍頓了一，才說：“原來他喜的，是這樣的。我還是不夠了解我兒。”

趙白沒聽懂。

尹珍扣住門，往后退了一步，悠悠地說：“既然你們還有事，我就不打擾了，次有機會再挑個時間見面吧。”

顧今夜：“嗯，再見。”

態度直截了當，沒半留客的意思。

尹珍微微一笑，帶上門，很快腳步聲遠去，除了雪碧躍的影，一切就像沒發生過一樣。

趙白呆愣在原地半天，深氣，看著顧今夜，說：“那是你媽啊？”

顧今夜一臉莫名，“我就一個媽。”

都開叫“媽”了，還能是別人不成？

趙白嚎叫一聲，撲到顧今夜的上，兩纏住他的腰，手掌扣著他肩膀搖晃不停。

“你怎么不早告訴我，啊啊啊啊――”

顧今夜被她猛一沖擊差沒站穩，趕緊托著她防她摔倒，“我也不知我媽今天會來，她問我是不是今天院，沒跟我說會過來……”

“……完了。”

趙白從他上來，靠著墻到地上，面如土，心如死灰。

“你媽一定很不喜我。”

不然怎么會說什么還不夠了解我兒。

顧今夜跟著蹲，笑瞇瞇地看著她，“那現在可怎么辦啊，白小？”

趙白抬，滿腦天行空，苦著臉比劃。

伸一手指。

“你這個狐貍，竟然敢勾引我兒？”

伸另一手指。

“阿姨，我們是真心相的。”

兩手指碰撞，分開，彈遠。

她幽幽地說：“BadEnding。”

顧今夜給看樂了，他盤坐，手肘撐在大上，說：“我說白小，你是不是劇看太多了？”

趙白癟著嘴，不說話。

“我爸媽開明得很。”顧今夜嫌棄地瞥她，“不然你以為我在這兒當律師難不成還是為了反抗家族聯姻，非要鬧來獨立嗎？”

趙白：“那萬一你爸媽就是不喜我呢？”

顧今夜更樂了，“那我帶你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