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在一起。”江夙說，“顧畜，我問你，你這回認真的？”

顧今夜抬起，神認真。

江夙半開玩笑：“真決定好了？”

顧今夜：“她不好嗎？”

江夙搖搖：“不是不好。”

他伸兩手指，在虛空中比了一。

“咱客觀一，實事求是。”他說，“她和你以前的那些女朋友比，確實是，有那么差距。”

顧今夜良久沒說話，了煙，剛嘴里，想到趙白說的話，又默默捻滅了。

附近的女服務生剛要走過來，只好不甘愿地停。

一桌兩個男人，一個獷一個優雅，都是極品。

隨便撈到哪個，都不虧。

只可惜都有主了，但看看總行，也是享受。

“我讀大學的時候，那時的女朋友和我說過一句話。”顧今夜緩緩開，望著店外。

店外車龍，日光傾瀉，此刻是最好的人間。

他說：“她跟我說，沒有人會對離別無動于衷，如果有，說明他原本就對留來這件事不抱有任何期待。所以她走得很灑脫，因為她知我不會留她，她也清楚自己不會為我而留。”

“所以呢？”江夙說。

顧今夜：“我媽總說，她覺得這個人才是最適合我的。因為她的本質和我一樣，我們都是不烈的人，什么山無棱天地合，我們都不信奉這些。她一直以為我遲早會去澳洲把她找回來。

但其實她還不夠了解我，包括我之前的那些女朋友。如果剝掉隨意灑脫的這層，你們才會發現，事實上趙白才是最適合我的女人。我和她才是真正的一類人。”

無論是當年躲在樓里偷偷哭的女孩，還是為了理想走向前方的男孩，絲剝繭以后，本質相同。

像是教條主義般死板而嚴苛的潔癖。

她要絕對的忠誠，他能給。

他要歷盡千帆后的黑白分明，永不妥協，她也能給。

最后顧今夜說：“如果真有離別那一天，我不會為她留來，但我一定會帶她一起走。”

這話把江夙的牙都酸掉了。

“你少在這兒跟我深款款的。”他緊著牙關，“我又不是趙白，聽不懂你這些酸掉牙的話。”

顧今夜嗤笑：“讓你當年退學。”

江夙：“你別提這事兒！都說了八百回了，我那是不得已！”

恰巧這時上菜，他這一吼聲，嚇得服務員差把盤甩去。

“……”

顧今夜捂著額，嘆了氣。

他手指在桌面有節奏地著，思考了會兒，說：“這樣吧，我簡單和你說。”

江夙：“什么？”

顧今夜勾勾手指，江夙順著探過來。他的表意味深長，緩慢氣，說：

“是。”

“……”

顧今夜一本正經：“這他媽就是。”

“……”

江夙利落地開了瓶酒，擱到顧今夜面前。

“別說了，喝酒喝酒。”

顧今夜接過酒瓶，卻沒喝，低慢慢在手機上動作著。

江夙：“我說你在那兒使勁劃拉，劃拉什么呢？！”

從剛才開始就是，一直低看著手機，抬都不抬一。

顧今夜鎖了屏，笑笑，說：“沒什么。”

“……顧畜你笑得真淫。”

“……”顧今夜接過酒瓶，與他對碰，誠心誠意地奉勸：“江夙，多讀書，沒壞。”

“老讀過書，是個有文化的面人，跟地痞氓不一樣！”

顧今夜輕笑一聲。

他酒量不好，只淺淺地喝了幾就停，望著對面臉微紅的江夙，目光若有所思，轉了一圈落回自己的手機上，再次低，解鎖。

江夙摸了摸胳臂，問：“你到底在看什么？”

顧今夜沒回答，只是勾唇一笑。

這一笑，江夙突然便福至心靈。他伸長脖看一，然后迅速打開自己的微信朋友圈。

“……”

顧今夜新發了一條朋友圈，時間正好是十五分鐘前。

容很簡單，一個女人的睡顏，沒有文字，素著臉，發有些亂。

五官很清晰，一就能辨認是誰。

更的是他不知什么時候把像換掉了，換成了同一個人的照片，翻著白懟著鏡。

江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