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趙白回醫院上班。

顧今夜給她發消息，說晚上一起吃飯，因為要上夜班，趙白只好拒絕。

他發來一個抓狂的表。

趙白看著，忍不住笑起來。

同事瞅見這一幕，八卦地湊過來，用手臂她，問：“白，你男朋友呀？”

趙白。

新來的同事年紀小，才二十，里立刻迸羨慕，慨：“我也要找個男朋友來陪我玩。”

趙白不說話。

多年輕，還是玩的年紀，分不清和玩樂的區別。

有時候也會羨慕一她們。

同事說：“白，你知護士長去哪兒了嗎？”

趙白搖搖，說不知。

同事對她說：“她今天沒來上班，沒請假，電話也打不通。”

神開始有些許埋怨，小聲嘟囔：“害得我們科室這個月全勤獎都沒了……”

趙白了額，沒作多想，手機震動，又是顧今夜發來的消息，她回了一條，換好衣服后便開始工作。

對于劉慧麗的暫時失聯，她只當作是有急事忘記交代。

但不知怎么，突然想起那天空寂的走廊，那個聲嘶力竭罵著賤人的女孩，還有她陰毒的神，心突然一緊。

她不別人的私事，也覺得劉慧麗肯定不樂意別人多問這件事，自然就當沒發生過一樣，可再一聯想，想到劉慧麗與盛嘉霆會所不清不明的曖昧，越發覺得詭異。

她想，或許班后，她可以嘗試著聯系她。

希望別是了什么事才好。

*

【上班了，別鬧。】

短短一句，能想得對面那個女人無奈的神。

顧今夜收起手機，笑著開始翻案卷。

李恒經過他邊，鼻一皺，四嗅嗅，柯南式推推鏡，說：

“天來了。”

寧絮因剛開推門來，聞言，懵：“都快冬了，李律師。”

“不不不，”李恒伸一手指，打著圈轉動，一指指向顧今夜。

“我說的是我們小顧的天來了。”

寧絮因一愣，意識地看向顧今夜。

他低翻著文書，沒看他們，但語氣卻帶笑：“就你話多。”

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但不得不說，這種話，承認的成分遠遠大于否認。

畢竟有個詞語叫“默認”。

寧絮因聽得心涼，神猛地黯淡去，裝微笑的樣，卻怎么也笑不來。

她僵著一張臉，拉了把椅坐，想了想，挑了個有余地的問題，委婉地問：“顧律師喜什么類型的人呀？”

頓了，又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補充：“我認識的朋友多，可以給你介紹介紹。”

“我喜的類型……”顧今夜靠在椅背上，抬，挑眉，神悠遠。

“脾氣不太好，格很固執，認死理，有傻。遇到事，有時候很勇敢，有時候很懦弱……”

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室引起微微回響，一字一句，勾勒的人形。

“是個很善良的膽小鬼，從來不會去害別人，再難過也只會自己憋著。天真又脆弱，驕傲又怯懦，遲鈍又。”

顧今夜越說，笑意越深。

寧絮因幾乎拿不住手里的文件。

他們都知，這形容的本不是某種類型，而是某一個的女人。

寧絮因心里已經有了清楚的答案，但仍然不敢確信，她再追問，語氣已經掩飾不住。

“那這種類型的女孩，好像也沒什么優。”她笑著，極力維持冷靜，“為什么喜？”

顧今夜轉著筆，笑了。

“不是喜這種類型，只是因為她是這種類型，而我喜她。”

……

李恒望著寧絮因魂不守舍的背影，她走門外，甚至忘記帶門。

他回，凝望著桌后的顧今夜，敲了敲桌面。

“有些過了。”

顧今夜合上文件，“沒有吧。”

李恒坐，涼涼地說：“你故意的。”

“是。”他不否認，“但我說的也都是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