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漸漸降溫,變得冰冷。
“唉,對不起。明明是男朋友,你為了我這么多,我卻本不了解你,不好的。”她蹙起眉,將靠到他肩膀。“……神明也好,蘇冉也是,我曾經有過,但最后總被拋棄,落得孤零零一個人。可能就因為是我,才總會變成一個人。”
“你說的話,有一個事實在本上是錯誤的。”徐明隗以惱怒的語調不容置疑地說。
“哪里錯了?”鐘栗問。
他略一遲疑:“等這件事結束后,關于我的……你想了解的不想了解的,我全都告訴你,好不好?”
所以,求你,別再說那種讓人心臟會痛得皺縮起來的話了。
“真的嗎?包括交過幾個前女友?”
“……沒有前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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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袁厚時的香燭店,時間比預想得還晚,兩邊店鋪都關門了。徐明隗沒說謊,五秒開門就是五秒開門,反正鐘栗只看見他拿著鐵絲往鎖幾,U型鎖鎖就松開了,利落得仿佛防盜工藝完全不存在。
“沒想到你這人刑的。”鐘栗吐槽。
“嗯?多謝夸獎。”
沒在夸你啊!她在心里吶喊。
香燭店里相當亂,越往里走,越和電冰箱一樣冷冰冰的,冷到這個程度,簡直讓人懷疑外面并非夏天,而是陰森森的寒冬。柜臺后面有一片用簾布隔開的小空間,是一個狹小得幾乎轉不開的臥室,緊緊挨著一個更為狹隘的廁所。
床墊和枕布滿黑黃的污漬,老人臭、油臭,還有不知什么垃圾散發來的味混合在一起。徐明隗一個飽受沖擊的苦相,緊緊著鼻:“這人真夠惡心的。”
誰說不是呢。鐘栗也覺得惡心,于是把搜查臥室這件苦活派給徐明隗,自己轉到外間柜臺翻找。不大的地方,兩人開著手機手電筒翻了不到半小時,徐明隗就從臥室床拖一個上了鎖的盒,比A4紙大一圈,招呼鐘栗過來看。
“也就這么一件看著重要的東西。”他呲牙咧嘴地去廁所洗手,沒敢用洗手臺上成石的洗衣皂。
鐘栗擺鎖:“這個鎖沒生銹,盒倒很舊了,看起來經常被打開。”
袁厚時看起來可不是多細心的家伙。暴力傾向,不講衛生,連自己都不好的人,卻把這鐵盒得凈凈,每次都記得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