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的邪祟瞬間被絞殺凈,李忘生的嘴角卻也沁了血,他攥緊在地上的劍,整個人搖搖墜。這個年輕的果然還是承受不住啊,李忘生遺憾地想,如果自己再更加努力地修煉,能不能將這個噩夢里的師兄帶回家呢?
李忘生無奈地笑笑,此時終于恢復得差不多,便起坐起來,“師兄,方才只是個意外的噩夢。”
李忘生還沒來得及說話,劍直接灌注靈氣,對著傳音玉說:“你在哪。”
一旁李忘生突然開問,“那個純陽弟叫什么?”
“夢貘?哦對,夢貘。”劍眉舒展了幾分,掏傳音石,“我這就問問夢貘。”
這軀殼還是太弱了。有些可惜,但是這一次劍沒有脫手,也未嘗不能一試。李忘生想著,重新提起劍,卻忽然聽到后傳來廝殺的呼喊。李忘生倏然回,只見三清殿前又多了一些純陽弟,他們正在和暗的東瀛人交戰正酣。然而他們的劍法終究抵不過暗箭傷人的招數,一人接一人地倒去,不過片刻便被重傷了大半。燭臺傾倒,火焰燎著殿的幡,騰起的火光照亮了昏暗的夜。李忘生看到從三清殿到三清殿前,綿延鋪滿了純陽弟的軀,他們或許會在茫茫大雪里無助地冷卻,消失,就像夢里這被火焰和煙灰吞噬的三清殿一樣。
“你最好活著,否則我更不會放過你。”劍惡狠狠,“我不會傷心的,一都不。”
“我沒事。”李忘生知自己之前倚靠在劍上睡著了,現在卻躺在了劍懷中。他想坐起來,卻突然發現僵冰冷得厲害,就好像夢中那個在大雪里失去知覺的自己一樣。
“不是意外就是無妨,不是無妨就是沒事,是我多閑事嗎?”劍咬牙切齒,“李忘生,你要是自己把所有問題都解決了,是不是顯得我很多余?”
“你也在潼關?很好。來潼關南,我發一靈識,你跟著來這邊找我們。”劍言簡意賅,“夢境了狀況。”
“師兄,怎么會。”李忘生知他是真的生氣了,連忙解釋,“之前我問過夢貘,她說這些夢可能是偶然的巧合,一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等我傷好,我們再從長計議。”
李忘生猛地一震,睜開來。前是昏暗的山中窟,劍謝云劍眉緊蹙,面帶焦慮地看著他:“師弟,你夢見什么了?”
見李忘生望著自己看,那雙睛明亮清澈,讓劍覺有種無所遁形的心虛。他不自在地別開,冷哼一聲。
劍聽見又是一句“我沒事”,心火起,剛才他都要急瘋了,那種到懷里的一逐漸冰冷,連呼都變微弱的恐懼,李忘生能會嗎?
“好像叫……叫祁。”
。
李忘生閉上,將劍擲在雪中。鎮山河的氣場如翻涌的浩而去,以他面前的劍為圓心,滔滔不絕,氣浪排空,最后竟然覆蓋了大半座山。
他心里這樣想著,跪跌在雪地里,好像聽到有人喊師兄,有人喊掌門,卻再沒人喊師弟。他的意識漸漸模糊,看著面前的雪慢慢灰暗去,他卻覺得這個夢不應該這么結束。恍惚中,他好像又聽到有人在喊他,聲音急切:“李忘生,李忘生!”
師兄,我終究還是無法向你再一步。
“……呃,在潼關。”過了片刻,夢貘的聲音傳來,或許是沒想到劍上來就問自己在哪,她的聲音有些吃驚。
李忘生剛想說師兄說笑了,抬看到劍的睛,不由愣住――那雙里有憤怒,有不安,還有隱隱約約的光。或許自己接連受傷真的嚇到他了吧,李忘生想,自己中毒他確實能幫上忙,然而那個夢境,卻是謝云自也不愿意面對的分。既然選擇互表心意,他們兩人就遲早都要面對最脆弱狼狽的自己,面對那些曾經的錯誤和不堪。這究竟是他們更加親近的現,又或者是因為重新和好而必經的磨難呢?
那邊沉默了片刻,“呃……我被人拖住了,他非要拉上我去救一個被困的純陽弟。”夢貘支支吾吾,“我,我打不過他。”
李忘生和劍對視一,對著傳音玉:“你在哪,我們這就過去。”
夢貘偷偷摸摸從石后面冒來,卻發現姬別正抱臂盯著她。
“你在跟誰說話?
“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