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夢貘原本還有些心虛，聽到他質問的氣后頓時冷靜來。“我們只是合作，你這么質問是不是有過分。”夢貘翻了個白，“咋了，還怕我賣你？”

        “說的沒錯。”姬別并不否認，“萬一你半路改主意了呢。”

        “那也是拜你所賜，哪有你這么不講理的人？”夢貘嘲諷，脆把手里的傳音玉給他看：“李忘生要過來，我不想努力了。”

        其實同行的還有個更厲害的劍，不過她猜測姬別可能不認識。

        姬別盯著那塊傳音玉看了看，確實是純陽的東西，因為他之前見到祁也隨帶著。而且這種東西不存在掠奪后占為己有，如果沒有純陽的靈識支撐或者打過非純陽功法的靈識，這東西都會變成一塊普通的石。姬別放心來，卻對夢貘的說法嗤之以鼻：“誰知他什么時候能來，哥兒都被困好幾天了。照那個烏鴉的行動軌跡，窟就在前面，你守在這吧，我自己去。”

        說罷，轉就走。夢貘求之不得，從鼻里哼了一聲。姬別的動作很快，不過一會兒，夢貘就看到他了那個窟的范圍，只見微光一閃，他整個人突然消失不見。

        窟外設了比之前更的陣法，夢貘也不知姬別去會看到什么。不過為了避免再陷夢魘，夢貘應他的要求在他上了一個臨時的陣法，還給了他一堆符紙，可以幫助他保持清醒。越是深，夢貘就越覺得對久別重逢的渴望在消失，一路走來，她親見到過民的慘狀，見到他們被夢魘攝取掉生息之后猶如行尸走肉，如今在那個窟里的，或許已經不是她記憶里的，而是一個鬼。

        天已經完全亮了，只是穹還壓著烏沉沉的云。姬別已經窟一個時辰，還是毫無動靜。就當夢貘坐在巖石后面，掰著指盼望李忘生他們趕緊過來的時候，忽然聽到一聲巨響，隨后是短兵相接的連續銳鳴。夢貘躲在石后看過去，只見姬別和一個純陽裝束的男人手持兵刃打得天昏地暗，連窟附近的石都被削平了。

        那應該就是祁。夢貘暗暗心驚，聽說純陽五的修為都不低，卻還是在這么短的時間被控制到六親不認。由此看來巫貘的修為已經深不可測，至少自己絕對不是對手――她也慶幸自己沒有跟著姬別過去，不然祁的劍第一個穿的就是她。

        姬別和祁的交戰越發激烈，一時難分勝負，兩人從地打到天上，又從天上打到山，大有把窟都炸的架勢。就在姬別一擊打碎窟上方的一塊巨石后，一個黑衣的女人終于從窟現。黑衣襯得她形纖瘦，膚如雪，然而她的周卻騰起灰黑的霧瘴，顯得更像一個單薄羸弱的孤魂。

        夢貘心中一緊，那女人也突然愣住。

        心靈應可能是一種幸福，但也有可能變成不幸。夢貘不知自己是應該打招呼，或是趕緊逃跑保命，然而在她想好之前，巫貘已經幫她了選擇。

        于是夢貘睜睜看著那個和記憶里已經大不相同的沖過來，用力扼住了她的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