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疏懷里站起,后者也起,淺淺施了一禮,略有些拘謹(jǐn)?shù)赝碎_幾步,候在一旁。
“哼!”月明霖面向伊人,跺了跺腳,作勢要丟掉花,遲疑了一會,到底還是舍不得,暫且先收中,再抬望向?qū)Ψ剑x擇率先發(fā)難,中氣十足:“你瘋了?作這種打扮?”
伊人卻不以為意,她以探究的目光打量了一月明霖,又望了后者濕漉漉的,先前還浸于中的豆蔻玉足,向一旁的清麗侍女示意,而后不顧月明霖不可置信的目光,便掀開珠簾,徑自回到了畫舫之中。
“誒!?”月明霖簡直驚呆了,自己就這樣被無視了?
在她震驚的檔,畫舫即岸,侍女放搭板,向月明霖示意,引導(dǎo)其登船。
“這位客卿,您可能誤會了,小藝名清月,非是客卿相識之人。”
“誒!?可是明明長得好像啊!”雖有面紗,但那個(gè)人的眉目,月明霖自認(rèn)化成灰也認(rèn)得。
“這世間,彼此陌生,但生得一模一樣的不乏其人。清霜這幾年隨小游遍南域,亦見之不鮮。再說,真的完全一樣么?人與人間,縱使顏貌完全相同,但風(fēng)神態(tài)終究有異。”
“這……確實(shí)不大一樣,她眸是藍(lán),而且也比你家小更雄偉些……再且,她也絕不敢這般忽視我!”
“那便是了,客卿識錯(cuò)人了。”清霜看著月明霖那雙因?yàn)槔Щ?img src="http://bdyhq.com/wzbodyimg/euZiRk.png">漾迷離的澄清藍(lán)眸,奉承:“月明國,我和小來得不勤,但觀客卿言儀態(tài)不俗,聽客卿所言,客卿及夫人亦皆是傾城絕之姿,為何還要屈尊紆貴,來這等煙花之地應(yīng)星之約?”
“呃……這個(gè)么……”月明霖明了,和離還未完成,現(xiàn)她帝后的份仍在,總不能立即就挑明自己是來尋花問柳的吧,便只得暫且糊過去。不得不說,這侍女顏貌清麗養(yǎng)之余,為女的侍婢,舉手投足間也很“專業(yè)”,引領(lǐng)月明霖上船,侍候其換上潔的鞋襪,寥寥幾個(gè)小動作,兩人的肌膚就在她的主導(dǎo),不經(jīng)意間相摩挲了好幾番,直撩撥得月明霖臉紅心。
侍女都這樣會,那主人的“手藝”應(yīng)當(dāng)更加好吧,月明霖不由憶起那名顏貌神似,風(fēng)卻與月明漪迥異的淡漠女,念及接來可能品味的旖旎風(fēng),便是心狂。可是,接著她想到了什么,心尖又是一酸一滯,隨即便到鉆心般的銳痛。
“你家小,她那般絕,求娶她的小少爺,應(yīng)是不知凡幾……”月明霖咬著唇,忍著莫名的淚意,囁嚅:“為何還要這般?”
“客卿這是生了勸從良的好意?”
“嗚嗯……不!不是的!我不是瞧不起你們,我只是覺得,我……”月明霖也不知該如何解釋——她本見不得,想都不愿想與顏貌一般無二的人,會被陌生人們?nèi)我馐椋@般那般,只隨便設(shè)想,心中便是酸澀氣悶不已,角也委屈地凝了一小滴珠淚。
“客卿且寬心,清月小還是清倌人。”
“誒!?真的嗎?那可太好了!”月明霖立時(shí)破涕為笑,可旋即又覺得失落——自己可對琴棋書畫沒半分興趣,只想和女澀澀的事,那這樣的話,豈不是也說明自己上錯(cuò)船了,徹底撲了個(g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