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現在沒空,晚上再收拾你
一路上,趙靖除吩咐了一句不許聲張,再沒說過一句話,只板著一張又黑又白的臉,忍著痛往懋勤殿的方向走。
趙靖雖沒說什么,可齊瞻月哪里敢跑,自知死到臨tou,怕牽連gong人,悄悄遣退了華chun等人,跟在陰晴不定的皇帝shen后,腳步不如生悶氣的男人快,走得蹣跚,看著他那微微顫抖的左臂,十分忐忑。
ru殿,傳了太醫令。
曾時跪著,小心撩開皇帝的衣袖檢查了兩番,說是手肘關節有些脫臼了,可他不擅骨科,于喜趕忙又重新去叫了位太醫來。
齊瞻月手足無措站在一旁被當空氣,趙靖看都沒看她一yan,她好像連跪xia請罪都是多余的。
那接骨的太醫來了,于喜捧了gan1凈的ruan帕給皇帝,趙靖順手本想放在kou中,又覺得有些丟面非要逞qiang,扔到桌zi上,已吩咐太醫動手。
齊瞻月低著tou不敢細看,只又聽到咔的一聲和皇帝的悶哼,十指絞成麻花,心尖也跟著抖了起來。
接著兩位太醫緊張哆嗦著幫皇帝上了藥,纏上紗布,因夾板蓋于衣袖xia太過明顯,趙靖也沒讓纏,沒了固定,曾時只能反復叮囑切莫動了傷chu1,才在皇帝不耐煩的語氣中,請安告退。
于喜見此,退到了門kou。
趙靖這才把那目光落到shen旁早嚇沒魂的女人shen上,打量兩yan,火氣徹底旺了起來,厲聲已訓到。
“跪xia!”
齊瞻月哪里不認罰,已趕緊整理了衣裙,跪在了龍椅旁邊,低垂著tou顱。
可沉默了些許,一個ruan墊卻甩到了她面前。
“gong服上全是塵土,別nong臟朕殿里的地毯。”
她方才爬樹確實nong臟了衣裙,被皇帝訓斥著,趕緊微微起shen,將墊zi墊在shenxia,重新跪上去。
趙靖看了她兩yan,還不解氣,右手隨手chouchu筆筒里的玉竹尺。
“手抬起來!”
于喜看著皇帝的動作,知dao這是要責罰婧嬪了,哪里有膽zi敢看,又顧著齊瞻月的面zi,忙退chu去,要把門關上。
趙靖瞧見了,罵聲更大,卻是對于喜。
“誰讓你關門的!給朕開著!”
于喜抖了抖,這意思是要當著這懋勤殿的gong人責打嬪妃了,不由有些可憐齊瞻月,卻不敢抗令。
齊瞻月被他發xiechu來的一通瞎吼早嚇破了魂膽,顫顫巍巍抬起眉yan,連哭也不敢,看著皇帝手中那锃亮光hua的玉竹尺,鼻尖迅速xi了兩kou氣,并排手掌舉到了自己的臉前。
拿著竹尺的男人看著那雙骨骼纖長的白nen手掌,微有躊躇,xia一刻已狠狠chou打在了上面。
殿nei傳來女zi壓抑地痛呼,于喜已不忍再看。
這一尺的力度,比那夜奉先殿教司嬤嬤的力度也不遑多讓,如此狠得xia心,齊瞻月卻沒覺得委屈,只一想到自己傷了龍ti,他便是再用些力,好似也是應該的。
齊瞻月吃痛叫了chu來,卻一dian沒躲,一雙手哆嗦著qiangbi1著自己維持在原chu1。
又是一尺chou在了另只掌心上,啪地一聲,同樣沒有手ruan。
手掌上炸開劇烈的痛楚,接著又麻又辣,她忍得艱難,卻連痛呼也不敢了,唇已咬得發白。
再是重重的兩尺,那雙白nen的手掌,趙靖yan見就起了明顯的紅zhong,手停在了空中,咬咬牙還要狠心打上去,卻在竹尺將將要chu2碰到pi肉上時,ying生生止住了。
接著齊瞻月就聽到竹尺被丟到桌上的動靜,和皇帝沉重地呼了kou氣。
齊瞻月忍著劇痛,卻不敢說話,舉著的手也不敢放xia。
兩人這般僵持了一會兒,趙靖好似發xie了怒氣,聲音有些疲倦。
“跪夠兩個時辰再起來。”
齊瞻月放xia了手。
“是。”
接著趙靖就開始繼續批閱折zi,傷了只手,十分不方便,他僵著胳膊,批了幾本又來了氣。
“若今日傷的是朕的右手,連折zi也批不成,耽誤朝政,你就是有十顆tou也不夠砍。”
齊瞻月脖頸一涼,趕緊又埋深了tou。
“是,臣妾萬死。”
又是這句話,趙靖瞥了那瘦弱shen影一yan,只覺得哪哪都不痛快,見她那挨了打的手,悄悄在shen側疼得發抖,卻蜷縮不得,猶豫些許,已退開椅zi,起shen走到那后面的斗柜前,拉開了個chou屜,拿了東西又坐了回來。
“手。”
齊瞻月一直沒抬tou,不知dao他那番動靜要zuo什么,聽又喚她的手,以為他還要打,老實舉起來。
接著有清涼ruan糯的ganchu2落到了手掌那疼痛之上。
齊瞻月抬起了tou,卻撞上趙靖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