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若是罰去奉先殿,臣妾得跪上一夜,兩個時辰臣妾能跪住的。”
畢竟這種事,往嚴重了說,都可論是有行刺之意。
齊瞻月抿了抿唇,看著自己掌心的痕跡,繼續說到。
趙靖見她老實懂事,任罰任打,已起抬手拉住她的胳膊,把人拽了起來。
他壓心事,不去看那努力穩住形的女人,目光落回折,那述著西北邊境近況的字他的睛,卻完全過不了腦。
趙靖的呼依然很重,落在紅之也是辣的,好在那藥膏是給皇帝常備的,十分有效,藥力一滲透,疼痛的覺也少了些許。
“跪不住了?”
不過,她沒那膽。
“臣妾傷了龍,規本是要重罰的,如今皇上只是罰臣妾跪和竹尺,已經是在替臣妾周全了,”
他心間波瀾起,本想沒好氣說一句――算你有良心,可不知為何又不愿意承認自己一番良苦用心,非要懟人。
趙靖余光看見了,皺了皺眉,語氣卻并不是問責。
“不跪了,反正那竹尺也沒打幾,還跪什么跪。”
趙靖轉正了,不再看她,反駁到。
這番對話后,趙靖也沒再多說什么,那折堆成山了,他不得不把心思放到這上面來。
齊瞻月低,放緩了聲音繼續說到。
齊瞻月醒醒神,忙搖。
“朕如何是為何你好?”
“角撩起來。”
“你既提醒了朕這規矩,一會兒跪完了,朕就叫慎掖司的人來。”
半個時辰后,人就有些微微晃動,膝蓋也開始隱隱作痛。
話太嚴肅了,齊瞻月住了嘴。
又開始了,趙靖對她總是故作嚴苛的嚇唬,齊瞻月習以為常,又有些無奈,只能順著話去答應。
趙靖半蹲來。
著眉,仔細盯著她的手掌,正在輕輕給她涂抹藥膏。
“別動。”
完藥,趙靖將手指上殘余的藥膏碾在桌上凈的方帕上,隨一望,就看到齊瞻月的角泛著紅,心間明明動了一, 卻還是沒好氣質問。
“臣妾不礙事的,皇上不用幫我藥了。”
趙靖只余一只手動作,很是不方便,齊瞻月看見了,已聲。
“朕罰你,你委屈了?”
“皇上罰臣妾,是為臣妾好,臣妾真的不委屈。”
又過兩刻,他實在是忍不住了,放章本,了眉心。
他狠狠罰她,她不委屈,可他給她輕柔地藥,睛卻微微有些紅,咬緊了唇,不敢因那碰發不耐疼的聲音。
趙靖想著那規家法,十分無奈,雖那院落隱蔽,他又囑咐了不許聲張,可來日若被哪個人宣揚了去,光是太后那,齊瞻月就是躲不過去的。
齊瞻月拗不過他,被人拉著站起來后退幾步,步履蹣跚坐到了后的太師椅上。
齊瞻月看著趙靖的臉,微有躊躇,正
齊瞻月搖搖。
可齊瞻月雖學了站規矩,可除了那次上夜被他罰,其實趙靖很少讓她跪著,她站得住,跪卻不太行。
“臣妾不敢。”
“是……”
趙靖倒不想她規家法皆詳讀,而且還能猜到他為何不要于喜關門,偏要罰給人們看著。
趙靖沒接話,鼻息間的卻呼了呵的一聲。
齊瞻月聽了他的心煩意亂,貼地回著。
“今日若不是皇上替臣妾遮掩,只怕那刑禮剛過兩月,臣妾又得那奉先殿了……”
若不是她這次理虧,同他相這么些時日了,她真的很想提醒一句,君無戲言。
“臣妾沒事的。”
皇帝的康健,那是最不可冒犯的,若有人伺候不小心,傷了龍,輕則杖刑趕,重則打死,若是嬪妃,雖不至于如此嚴懲,那也少不了一頓責罰。
“齊瞻月你別太自戀。”
不愿言明的考慮,齊瞻月仿若總能比旁人先領會到,換別人被他這樣對待,只怕早在心有了怨懟。
所以他今日必須得大張旗鼓罰她一通,以后才能替齊瞻月遮掩,為帝王,在這賞罰之上,也不得不受那規矩限制,趙靖開始不痛快了,可卻不是對齊瞻月。
“行了,起來吧。”
而事實上何止,規家法,皆對損傷龍這樣的大過錯有明文條例,奉先殿她得再走一遭,慎掖司的打同樣躲不過去。
齊瞻月坐著,趙靖站著,她看不見他的神,聽完這話,差些就重新舉起手,讓他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