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官?哈哈哈哈……”眾人哄堂大笑,笑容中有幾分苦澀。
一個四旬左右的工人無奈解釋:“這年想報官還真的不是你想報官就能報的?!?/p>
“報官得寫狀紙,寫狀紙必須要用衙門固定的狀師,一份狀紙就得收你五十文錢?!?/p>
“這還不算,有了狀紙,你還得去衙門排隊,別前面有沒有人,反正讓你排著就得排著。”
“想要不排?那先交五十文給門的衙役幫忙通傳,然后你才能排上號。”
“這還只是一分,真要報官,全步驟走來,沒個三四百文別想了?!?/p>
四旬工人解釋著,旁邊的人也嘲諷:
“而且報了也不一定用,萬一遇到官官相護的,不僅不幫你,還要把你的狀紙和店名告訴其它衙門。”
“到時候恐怕就不是每個月二三百文能解決的問題了……”
“如今這個世,湊合著活著就行了,最少在分地和工價上,那群貪官還不敢動手?!?/p>
“真到分地和工價動手的那天……”
眾人沒有再說,而是都搖唏噓了起來。
這種時候,他們反而是覺到了齊王在時的不一樣。
眾人低吃飯喝茶,坐在角落的兩名年輕人卻站起來離開了茶鋪。
為首的年輕人相貌俊秀而,加之材大,因此茶客們不免多看了他們二人幾。
等二人走遠,茶客們才收回了目光,繼續討論起了工作和生活上的事。
“大兄的判斷果然沒有錯,天百姓早就被雜稅的怨聲載了,這次收拾了這群貪官污吏,估計能平息一分民怨!”
走在街上,著一天青圓領袍的朱慈烺對邊人說著,而在他旁邊,自然就是等待他畢業才能一同回齊國的夏完淳了。
十九歲的夏完淳雖然年長朱慈烺兩歲,但他的不過五尺五寸,遠不如已經五尺七寸(182)的朱慈烺。
加上相貌上夏完淳僅僅只是清秀,因此一旦門,便顯得他有像跟班。
不過他倒也不在意這些,而是更在意朱慈烺話中的容。
《大明報》是國營報紙,是掌握大明民間輿論的利,因此上面的消息都是經過皇帝、太和閣看過才能現的。
這次雜稅的事鬧的那么大,說到底也是朱慈燃想讓它鬧的那么大。
一個月前朱慈燃收到了齊國的書信,信件自然是朱由檢親筆所寫。
信中容很簡略,朱由檢主要對朱慈燃說了一些經濟上的問題。
當經濟上升時,很多事和矛盾都會被壓去,因此很多皇帝也都不事,認為后人自有辦法解決。
就這樣擊鼓傳花的一代傳一代,當問題積攢多了,恰好又經濟行的時候,那么問題就會因為無法解決而被引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