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普通人」,我又不能知這一。便只是無聊地喝著酒,全等他什么時候現罷了。
我喝的是度數并不很的清酒,雖不太容易醉人,卻也架不住我一杯接一杯當喝。一整瓶肚,當我再次去拿另一瓶的時候,旗木卡卡西的影“唰”地一現在了我的面前,一手住了我要去拿酒的手腕。
“別喝了。”他說。
此時的他已經沒有再穿我買給他的浴衣了,而是恢復了我撿到他時的忍者裝束。他的雙目筆直地看向我,再不是之前那般羞澀得不敢看我的模樣。
“卡卡西?”
我驚喜的神來,緋紅的瞳有些發亮。
這倒不全是我的演技了,老實說,能夠看到他,我還是非常開心的。他看上去也不再是前幾日那副一看我就悲傷心痛的模樣了,那雙睛重新變得毅了起來,像是重新變回了那位木葉的天才少年。
不過我的開心并沒有持續多久,我知他是來找我告別的。
“為什么不跟那個人走?”他問。
“你希望我跟他走?”我直視著他的雙目。
“我……”
他說不話來了。從他自己的私心來說,他定然是不想要我跟那個貴族走的。但大概在他看來,給貴族當小妾總比當一個一朱唇萬人嘗的花魁要好得多。
“嫁貴族之家,被那人連同他的正妻女磋磨致死,這就是汝希望看到的家的結局嗎?”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又重新使用了廓語。字字頓頓的語調,在這般的場景和語境之更平添幾分悲涼之。
“那些嫁貴族之家的花魁,看著再怎么光鮮,卻莫說是壽終就寢了,便是能活過五年之人,亦少之又少。”
他握住我手腕的那只手無聲收緊了,但他卻也很快意識到了這一,連忙松開了手。
只是我的手腕上卻已經浮現了一清晰的五指印痕。
“抱歉。”他低垂眉。
我輕輕搖了搖。
花魁搖也是很有講究的,動作要慢,角度也和尋常不同。滿的發飾隨著搖的動作而微微晃動,輕輕碰撞發好聽的聲響。
主打一個優雅麗。
他既沒有再繼續攔我,我便又一次斟滿了酒。抬去看他時,不知他在深思什么。
想著他這就要走了,我覺得我總得什么。這戰爭不知何時才能結束,經此一別我與他也不知何時才能再見。
再見之時,想必我也已經不再是花葉了。
“了家的屋,便是家的客人了。”我輕笑著,用牙齒叼住了那只小小的酒盞,湊到他的面前來,將酒盞的另一側貼上了他的嘴唇。
叼著酒盞的我沒法說話,只朝他眨了眨睛。
距離近在咫尺,我能夠清晰地看到他的瞳中映來的我的影。
我今日穿的花魁和服依舊是金紅的顏,鮮紅的底上是金線織就的扇形紋樣,看上去烈而明艷,好像一團燃燒著、躍動著的火焰。外面的羽織卻是深沉的黑,上面是一只只輕盈飛翔的蝴蝶。黑將原本沖天的火焰壓了去,而那些蝴蝶卻又好似撲扇著翅膀,不不顧地朝著那火焰飛去。
坐在地上時,層層疊疊的衣擺鋪展開來,寬大的振袖恰如張開的翅膀。
好像在他的中,我也是一只金的蝴蝶,看上去光溢彩熠熠生輝,卻又朝著黑暗的火焰直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