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玩兒夠了,推開艾里希,把洗凈的舊衣服丟在他上。穿吧,廢腳蝦,我亂他的發,猛的向前一推,他的撞到鐵制床架上,發悶響,我接著嘲諷,狗屁坦克兵,赤的小鳥罷了。
我希望他憤怒的撲過來,再次把我打倒在地,我希望他氣得滿臉通紅,臟話連篇的辱罵,直到臉上青筋暴起。艾里希沒我壯,我會用手銬把他捆在床架上,把咒罵成尖叫。我想他,任何形式的他。撫憂郁哭泣的他,折磨怒火中燒的他。我相信不同時刻的艾里希起來都有不同的滋味,我永遠不會玩兒膩。
他對其他人的預測也離譜的不行,安娜被炸傷了半邊,連走路都有磕磕碰碰,這輩都不能去舞了,現在和前地黨聯絡員娜塔莎生活在一起。柳德米拉是炮手,手指被磨的全是老繭,壯又勇敢。卡季卡沒過多久就被戰地外科醫生相中,成了專職軍醫。如果沒有她,上校絕對活不到勝利。唯一一個預測準確的是阿麗娜,她確實是個小女孩,也永遠會是個小女孩。我們認識她時她才十三歲,卻已經是在游擊隊里呆了兩年的孤兒了。她謊報年齡加我們為了給死在洛夫城的父母報仇。阿麗娜個那么小,連軍裝都沒她的碼,還是上校給她的,所以我們都叫她娃娃。她死在十五歲的生日前夕,她正站在樹杈上偵察敵,被彈擊穿嚨,那枚彈被彈了我旁邊的樹里。 她像雜技演員一樣晃了會兒才墜,一聲音也沒有??蓱z的姑娘,甚至還不算是個女人就死了。上校沒說錯,阿麗娜確實是小孩的名字。
他的神很復雜,恐懼參雜嫌惡,很難說哪個更多。但如果可以選擇,我猜他寧可是要被掐死的那一個。
我不討厭大胡的上校,他像個父親一樣照顧我們,但我討厭他看不起我們的教名。赫塔不是廚娘,赫塔·克西姆是有名的作家,赫塔·帕爾洛娃是第一個女飛行員,赫塔·特魯瓦是被獎勵一級英勇勛章的沖鋒槍手,我,赫塔·恰爾洛夫,則會是比所有人,尤其是比他更優秀的狙擊手。
唔,你害羞了?別跟我假裝圣人,你殺過的人數不勝數,這次又有什么不一樣?也許你希望你的受害者求你?那讓你覺得自己像個大男孩?我假裝要窒息,扭動著說,哦,少校,饒了我這個可憐的村姑吧,放我一條生路吧。”
如何?我握住他的陰--依然沒起,挑釁的說,覺自己是個男人了么?
然而艾里希一動沒動,我了他的臉頰,摸到胡茬的糙覺。埃里?!た巳R茲,不是戰爭英雄,只是一個遲鈍又普通的男人,幾乎不值得成為狙擊手的目標。但他又分外可,虛弱平凡的讓人想像養一樣抱起來。我抱住上校,臉埋他的頸窩。你生氣了么?我一邊問一邊用自己的摩挲他的肌膚,親吻他的脖。他很溫,心飛快,好像一秒就要昏倒在地。我伸手去陰,卻發現一生理反應也沒有,真奇怪 ,也許他沒法對女兵有?這是個合理的猜想,我知他們的宣傳冊是怎樣描述我們的,在被俘虜前,埃里希很可能認為我們都是不男不女的陰陽人,違背理的人實驗的產,等等等等。
我有恃無恐的嘲他,因為清楚他不會殺死我?!∷诔錆M敵意的監獄里見識過復仇意味著什么。那些沒被挑走的俘虜在周五的晚上赤排成一列,任由醉醺醺的獄卒和軍人挑選。我的戰友者稱之為‘惹事兒’。每次派對結束,大家都會湊錢賄賂周一上班的醫生,因為她得加班加的治療那幾十個囚犯上的骨折和傷痕。埃里希知沒多少人能活著離開戰俘營,他的份讓他像一只掉惡犬籠里的野鹿,被啃得骨都不剩。他不想步他朋友的后塵(那個金發碧的轟炸機飛行員甚至沒法站著參加審訊),會審時度勢,這個聰明狡猾的家伙。埃里希不得不承認我是他最好的選擇。我也確實對他不錯,考慮到本可以像養狗一樣養他。
我覺得掃興。過去我只是個有好動的農村姑娘,能最格的事兒大約是在禮拜的時候多喝一圣酒。但當征兵的宣傳員來到村里時,我一個想去報名。媽媽把我鎖在家里,告訴我打仗是男人的事兒,父親則恐嚇說奪去生命的人不能再創造生命,女人一旦殺了人,就再也不成母親了。但說實在的,每個看過牲畜產崽兒的女孩兒都不會想生孩。那天晚上我偷偷跑來,用教堂的巾包了半塊乳酪和面包就爬上了宣傳員的卡車。在訓練營里,我先是丟了笨的鞋和紅格裙,然后是自己的名字。軍隊里沒人會稱呼對方的教名,上校解釋說是因為女兵的名字,阿麗娜,貝卡,卡季卡,安娜,柳鮑芙,都娘們兒唧唧的,影響士氣。想想看,他一邊著雪茄一邊舉例說,安娜一定要去舞廳,是個“牢餌”,阿麗娜是個小丫,柳德米拉是瘦不拉幾的病秧,本背不動槍,卡季卡則是懶散的心女傭,不能委以重任。而你,赫塔,他專門指了指我,一聽就是個膀大腰圓,能生一堆孩的胖媽媽。
我曾聽到關于禁止用教名的另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