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再見,我曾過的人,請原諒我不能回憶你們,為了活去,我不得不假裝遺忘。而他,埃里希,他也如此,他必須活去,茍且殘,被折磨,被侮辱,也許他什么都沒錯,只是因為我是那樣需要他,我需要他的氣味,他的溫度,他的生命。
一年多以前,我在火車站廢墟里找到卡季卡時她告訴我她將不再淚,她已經失去了一切。這是每個女兵的必經之路,我們學會不再哭泣,淚化成彈和鞭,努力將洶涌的緒宣在帶著模糊標簽的卡扎羅斯人上,好不被痛苦吞噬淹沒。我環視著這個房間,卡扎羅斯,米嘉斯人,軍官,戰俘,每個人都曾笑,都曾淚,都曾過恨過。然而我們永遠無法理解,也不會嘗試理解彼此。我們不去思考柯尼希是否有個為了等待他回家而哭瞎了的母親,奧斯卡·科赫在得知家人死去后是否也曾悲痛絕,我們拒絕思考他們有任何除了“戰俘”以外的份,同時又在他們的痛苦中得到些許藉。盡我們一遍一遍呼喊,控訴他們的罪行,卡扎羅斯人也不會真正懺悔,無法跨越那條鴻溝,不能理解我們也曾是無暇的少女。惡,婊,我們如此互相稱呼,永遠無法和解。
我松開埃里希,幫他穿好衣服,他還在哭泣,不愿松手,“乖,小麻雀,”我說,“不要害怕,你喜和我在一起對不對?”
他噎著。
“那你親親我。”
埃里希閉著睛,揚起脖,在我的臉頰上留了帶著淚的吻痕。
謝瓦爾德走過來,似笑非笑的問阿克西尼亞覺得怎么樣。“很羨慕恰爾洛夫?”她說,“你現在看到可是全米嘉斯最小氣的女人和最昂貴的婊,她不會跟你分享的。”
阿克西尼亞忽然扭起來,臉騰的一紅了,想給謝瓦爾德敬禮又想回答問題,手忙腳亂的把帽都掉了。“我沒有,我只是以前從沒見過恰爾洛夫長官,她不怎么參加派對。”
“這就像看一個媽媽在給孩喂,”謝瓦爾德對著我搖嘆息,“你把我們純的阿克秀莎嚇壞了。”
“我才不純呢!” 她氣憤地說,“我過了。”
“和誰?”謝瓦爾德逗她。
“那個米嘉斯婊,半罐咖啡一次的那個。”
謝瓦爾德咯咯笑起來,金發動,接著逗阿克西尼亞,“他不數的,自愿的米嘉斯婊只能算半個。”她摟過她的肩膀,手夾半支煙對正被蒙上睛的恩斯特指指地說,“今天是你的幸運日,小阿克秀莎,你要開葷啦。”
“他殺了我的爸媽......”
“那你要的更用力一咯。”,謝瓦爾德親了親她的額,“我也很想念伊麗尼奇亞和格里沙,不要害怕,阿克秀莎,他們會為你自豪的。”
阿克西尼亞紅著臉謝,跑到房間另一端猛灌了幾酒。“我的外甥女,”,謝瓦爾德了鼻,一慨,“她們長得多么快啊,一也要成女人了。”
“女人,戰士,都一樣。” 莫利波佳忽然現在我們后,“可以麻煩您執行么,恰爾洛夫中尉,中繩就行。”
我從后腰掏手槍,一手摟住埃里希的背,一手瞄準恩斯特。
“恰爾洛夫中尉看來很珍惜這位卡扎羅斯軍官啊,一都不肯放手。”莫利波佳慢悠悠地說。“不如讓他來開槍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