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那個以為永遠不會用到的木盒，拿chu一粒綠se和一粒紅se的橢圓形藥片，想了想還是各自切xia一半兒，不想徹底把他玩兒廢了。我回到客廳，正看到格略科焦慮的走來走去，似乎不知dao該如何收場，而埃里希呢，被綁住雙手，躺在地毯上，一動不動，偶爾發chu一聲怪笑。他汗津津的赤luoshenti在月光的照she1xia閃chu一層怪異的光澤，像油也像深夜的沼澤，隨著呼xi起伏。他真邪惡，我想，都是他的錯，雅克塔的惡mo，他的綽號，他罪有應得，他不該反抗，這只是恰如其分的懲罰。

        “長官，”格略科看到我手中的藥，louchu一dian擔憂的神qing，“您確定么，我.......”

        我吻了吻格略科的額tou，“我想要一個得力助手住jin樓上的空臥室，一個乖男孩，你會是那個乖男孩兒么？”

        格略科倒chou了一kou氣，咬緊嘴唇，呼xi變得沉重，不停的眨yan，好像忽然近視加重了，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手中的藥，最后看了看埃里希。我趁re打鐵，接著誘惑，“我們可以輪liu開車帶對方上班，冬天去林登曼度假，看圣誕集市，去tiao舞。你可以當上顧問，像赫爾佐格那樣，有自由時間，可以穿自己的衣服。沒有人會叫你俵zi，卡扎羅斯狗，你會是“格略科先生”，“代長官”，恰爾洛夫的珍寶。你不僅僅會覺得自己像個人，”我吻上的他的嘴唇，把遍ti凌傷，衣不蔽ti的gao瘦男人緊緊摟在懷里。“你會覺得自己像個男人，一個吃穿得ti，勝過其他卡扎羅斯人的男人。

        “您說我被很多人要過了......”

        “我不在乎，乖孩zi值得第二次機會。”我撫摸他的臉頰，“佩pi，這一次你會比科萊茨zuo得更好，對不對。”

        “保證？你會待我像待他一樣？”

        “更好。”我斬釘截鐵地回答，“我明白你的努力，佩pi，你會得到恰如其分的褒獎。”

        “那他們呢？”格略科虛弱地問，對答案沒有太多的興趣。

        “重要么？”

        格略科hou結gun動，好像在bi1迫自己吞xia一個謊言。我說的很真誠，信kou雌黃，給他海誓山盟。撒謊是人與生俱來的本領，連孩童也會不假思索地保證沒有偷吃蜂蜜。我不會給他許諾的一切，我只是享受輕而易舉描繪chu未來藍圖的快gan。這并不只是為了cao2縱他的qing緒，我享受肆無忌憚，甚至略帶夸張的構建虛無飄渺未來的過程，不論是對敵人還是戰友。我們都是如此，就像卡季卡在無數個夜晚重復的的故事：等戰爭結束我們都會是jie妹，她滿心huan喜的躺在我shen邊，輕聲說，去我父母家里，你和我妹妹差不多年紀，你們可以一起上學。我們都會是jie妹，柳芭和貝卡一間房，我和你一間房，阿麗娜和卓婭一間。

        那你爸媽睡哪里？貝卡問。

        對啊，而且他們能接受我們這群臟兮兮的丫tou么？我擔憂的接話dao。

        當然！卡季卡不假思索，爸爸和媽媽最喜huan孩zi了。等我回去，我就去考醫學院，賺很多很多錢，買一個大農場，收養很多很多孤兒。我們都會是家人，再也不會有人被殺死了。我們不傷害別人，別人也不傷害我們。卡扎羅斯人，帕羅亞人，米嘉斯人，南方聯bang人，薩斯洛邑人，女人，男人，革新教徒，回歸派教徒，還有萬靈派信徒，窮人，富人，所有人都不會再受傷。一個全新的世界，我們的世界。”

        我們輪liu分享自己的夢想，興致bobo的把對方也安排jin去表示關ai。阿麗娜要學tiao舞，于是夢想在復仇后環游世界的貝卡就許諾她林登曼的寶藍se舞鞋。像我媽媽那雙，阿麗娜興奮地喋喋不休，要綢緞zuo的，那種特別容易壞的，我要舞臺上表演給大家看。柳鮑芙想要嘗遍英俊男人的滋味，要每天都能睡懶覺，吃燉湯，洗澡，騎ma，喝酒喝到吐，變成一個“坐享其成的混dan地主”。我就承諾說給她開一個農場，把恩斯特綁架過來nu役。我呢，我那時還太小，夢想天ma行空，也不斷變化，剛開始我想當上gao級軍官，去讀大學，我想有一個溫順柔ruan，甜mei懂事兒的qing人言聽計從的照料我，我想要一個家，從天而降的家，ai我的家，和朋友嬉戲打鬧，在夜晚的河邊升起篝火野營，不用擔心煙霧被敵人發現。我想要平靜，不再恐懼，不再驚慌，我想要堂堂正正的活在世上，zuo一個人，我想要戰爭是我此生最后的痛苦，未來都會一帆風順，再無苦難。

        我們的夢想都變了，我們想要復仇雪恨，想要義無反顧的迎接新生，卻被現實重壓所耽誤。我們都沒能完成心愿。柳鮑芙依然辛勞疲憊，沒過上享樂主義，紙醉金迷的生活。貝卡對探險失去了興趣，再也不提環游世界的夢想。卡季卡的家人死在了自殺式恐怖襲擊中，尸骨無存。她原來的房zi也被炸成碎片，只能從中搶救chu幾個破碎的相框。阿麗娜死了，永遠的消失在世界上，還沒來得及找到那個揭發她父母的告密賊。我們還會幻想，是的，我們會不斷幻想，哪怕知dao它們絕無可能實現。唯有卡季卡依然充滿希望，全shen心的相信自己可以完成諾言。她說要給阿麗娜一場真正的葬禮，把她埋葬在風都會舞蹈的山坡上。她應該受到烈士的待遇，她的名字和短暫的生命應該被記錄。她要zuo母親，要有家庭，要用雙yan見證，用雙手建造一個新世界。她要去治愈，去寬恕，去原諒，去拯救。她要假裝我們不在被過去的鬼魂所困擾，假裝戰爭的殘酷并非如一枚跌rushui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