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瘦到凹陷jin去,一雙yan悴黯無波,只像是嵌在臉上的兩塊紅斑,zhong脹變形,明顯痛哭過多次。
ma俊芳無奈地搖搖tou:“你竟然來找我,你覺得我會幫你么?”
“沒有別的路可走。”
ma俊芳忍不住冷笑:“哼……怎的就沒有別的路?你不妨試試再劫持我一回,看看能不能將那個土匪touzi交換回去,嗯?”
“ma公館nei外守衛森嚴,玉門城都已封城,混jin來一趟就很不容易,怎可能劫持師長大人?”
“……你若是能劫,早就chu手了吧?”
“……”
ma俊芳yan中飽han受傷的神se,一腔怨氣,死死盯著息棧。
此刻一間屋中,四只yan睛,終于可以與對方說chu憋藏了三年多的那一句實話,卻已是硝煙荼漫,千帆過盡,事已至此,再說chu來,還有什么意思?知dao了反而還不如不知dao,怕是連記憶里那一丁dian纏綿的舊qing都保不住!
舊qing?小亭兒心心念念的就只有地牢里那個土匪touzi,對自己還有一絲一毫的舊qing么?
息棧這時平靜地注視ma俊芳,低聲說dao:“以往那幾回,是我得罪了師長,你若是心中惱恨,自當把氣全撒在我shen上,要殺要剮任憑chu1置。只求師長大人能與軍長大人疏通,饒我當家的一條xing命,放過他這一回。我當家的并未傷過師長大人,拿我的命換他的命,可行?”
“呵,我原本就未曾想要你的命,要你的命何用?”ma俊芳苦笑,心中滴血。
息棧垂xiayan簾,面容蒼白無血,聲音飛絮飄渺:“師長大人想要命亦可,要人亦可。”
“此話何意?”
“……遂你的愿,怎樣都行,只要師長大人肯幫忙。”
息棧說話間,開始脫自己shen上的衣wu,沒有一絲猶豫。
腰帶,靴zi,pi襖,piku……
然后是中衣,中ku……
直脫到赤luo,赤條條站在ma俊芳面前。
雪白的shenti,偶然捎帶幾dian細致的粉紅,每一dao骨骼,疏朗清健,每一條肌肉,緊湊纖長。暗青se的柔ruan發絲緩緩垂落幾縷,安安靜靜地躺在xiong膛上,悄然不語,靜謐無言。
這樣mei妙的shenzi,讓人看了第一yan,就想要看第二yan;看了第二yan,就想要摸上去;摸上去,估計就舍不得撒手了。
完mei的shenti看在yan里,卻像是用錐zi刺jin了瞳仁。ma俊芳倏然扭過tou去,視線避開,兩yan瞪向屋側的白墻,嘴角執拗地封緊,心tou絞痛。
往日里那個驕傲到了dingdian的鸞亭,視臉面和尊嚴比命還重要的鸞亭,為了那個土匪touzi,竟然就zuo得chu這樣的事!
赤luo而立的人輕聲說dao:“師長大人,要怎樣的……”
ma俊芳脫kou而chu:“怎樣的本師長都不想要,你當真以為自己有多么稀罕?你已經多大年紀了,自己不清楚么?過了十七歲的,本師長瞧不上,都已經長成那個樣zi還chu來見人,真真是可笑……看都不想多看你一yan!”
刻薄的話一chukou,ma師長立時就悔了,心中萬般痛苦,幾乎就想撲上去抱住yan前的人。
殺敵一千,自損了八百。曾經十七歲的鸞亭,那是ma師長心中最悔最痛的記憶。
面前的息棧,shenzi重重抖了一xia,好像已經站立不住,渾shen上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