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拒。
他知在這個世界上,女為尊,女占據主導地位,女并不擔心后代孫,男雖然能參與權利角逐卻還是不如女那般占據主導,所以生育后代還是女為主,男參與育兒的全程,男沒有生育能力將低人一等淪為最底層的勞動者,甚至會失去作為一個人的尊嚴。
“長空,別想這些好嗎?這些不該是你考慮的東西,你只要待在我邊就夠了。”傾月安撫著他,低親了親他的額,“那些事對我們來說太過遙遠也不是很重要,乖,別去想了。”
并非他多疑,而是他知早晚會面臨這些。但傾月不想聽他說這些,他也就歇了這心思。于他來說,如今的每一日都是在茍活,他在努力的活,努力的想要擺脫心中的陰霾。但他還是在努力活著還是行尸走肉般活著來回搖擺,他怕自己突然就想死了。
可是傾月似乎并不能理解他的痛苦,一味的不不顧的拉扯著他,讓他搖擺讓他墜不了地獄,就好像他被吊在半空,上不去,不來。
他是如此的別扭,如此的扭曲,也是如此的顧影自憐。
他忍不住笑話此時的自己,他抱住傾月,閉受傾月抱著自己的力度與溫度,也只有此刻他好像能讓自己心安一些。
燕長空無法窺見傾月臉上的神,她木然地凝望著那扇窗,耳畔是屋外綿延的雨聲,心卻掀起了波瀾,極盡苦澀。原來在長空的心中,對她的信任仍是這樣薄弱。
是她的還不夠多嗎?是她哪里沒好給他帶來這種不安?隱約知自己有些問題,但傾月不愿意去細想,她對燕長空足夠,到她可以放棄一切,到為了他能付生命,她只要他,非他不可。
橫亙于雙方之間的障礙傾月似乎并未察覺,而燕長空雖然已經察覺卻苦于無法解決,亦無法釋懷,只得迫自己接受現實。傾月并非完人,其源于骨里的烈占有及被激發的執著狂,推動她成為一位為而癡狂的存在。她猶如一簇熊熊燃燒的烈火,將她自燃盡的同時亦將她的摯之人一同焚毀。
此時鹿野與黎白花在門外敲門,“傾月長空,咱們該吃飯了。”
兩人松開,一同走去門,開門就見著鹿野笑嘻嘻的模樣,黎白花雙手抱臂冷冰冰的站在一旁。
找了一位置吃飯,等飯菜上齊,鹿野拿一壇酒說:“傾月來喝一杯。”
“荼悅呢?這么久也沒回來?”燕長空好奇這家伙總是來了走,走了又突然現,實在神秘。
“我勸你還是不要對那家伙好奇,他不是什么好人。”打開泥封,直接把酒壇傾斜往碗里倒,一邊挑眉看著燕長空,警告的意味很明顯。
“你跟他真像是冤家。”燕長空打趣。
“呸,什么冤家,那是死對!”鹿野憤憤然地端起碗仰脖一飲而盡,隨后將空碗砰然置于桌上,展現一豪放不羈的氣質,這倒是與他之前溫文爾雅的公形象大相徑庭。
傾月可沒有想豪飲的想法,只是淺淺的嘗了嘗,倒是黎白花一語未發的喝酒,酒菜都被他吃了不少。
他們四人在這里祭五臟廟,隔桌的客卻是聊起了小消息。
“哎,聽說了嗎?岐山礦場死人了,死了不少人呢,那可是官家的礦場,這次如此重大的事故,怕是會驚動翎王了。”一女擔憂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