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北……”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睛,可那幾聲呼喊的的確確是米禽牧北的聲音無疑。
過那么多傷,他都過來了,他……他不會死的,一定不會死的……”
“殿……”“牧北……”兩人終于相認,卻只能隔著屏風,無能為力地喊著對方。
“求父皇開恩,求父皇放過他!”寧令哥心如刀割,在屏風外連連哀求。
二殿……聽著寧令哥的哭聲,米禽牧北也心碎了一地。他真想不顧一切地沖來,告訴寧令哥自己還活著,但如果讓他知那個被元昊百般凌辱的就是自己,他會不會更傷心呢?
米禽牧北順勢爆發吃的力氣一撞開元昊,從桌底鉆來,朝著即將離開的寧令哥跑去,大聲疾呼:“殿,二殿!我還活著,我在這兒!”
看來元昊是想用賞賜安撫寧令哥,息事寧人。寧令哥忠厚孝順,再怎么對元昊的某些行為不滿,也不敢妄自臆測自己的父親,更不敢忤逆,自然也不會想到元昊才是這一切的幕后黑手。他無可奈何,只能叩謝皇恩,泣著站起來,暫時放棄對元昊的追問。
“原來你什么都知,你沒有失憶?”元昊惱羞成怒,“你居然一直在騙朕,虧得朕那么憐你!”
他趕緊繞過屏風想要重回御書房,元昊卻令讓侍衛攔住了他。他被羈押著跪在屏風外,只能睜睜看著那個少年的影不知為何突然摔倒在地。
耳聽著寧令哥就要離開,米禽牧北心中突然升起無限恐懼:一旦寧令哥相信自己已經死了,他就會放棄尋找,然后漸漸把自己淡忘。從此以后,這個世上就再也不會有人關心他的境,他將永遠掉無底的深淵,永遠被剝奪人的資格,直到無聲無息地被折磨致死。
元昊站在御案前,把米禽牧北拉回到了自己的腳。他一腳狠踩在米禽牧北后腰上,幾乎要踏斷他的背脊,而手上卻越發用力地拉起鐵鏈,仿佛要用這種方式把他的男扯來。
哪怕讓寧令哥看到自己現在這個樣,哪怕惹怒元昊招來殺之禍,他也不能放棄這最后的希望!
趁著元昊分神,陽在嘴里稍有松動,米禽牧北猛地閉上頜骨,用力咬在了元昊的陽上。雖然他并不能使上太大的勁,元昊也被咬疼了,不由得大叫一聲,意識地推開他。
“啊——啊呀——殿……救我……啊——”米禽牧北雙手垂著地面,一邊哀嚎,一邊用沙啞的聲音求救,凄楚慘痛,聽得人肝膽俱裂。
怎么會這樣?聽著凄厲的叫聲,寧令哥如遭五雷轟,腦里頓時一片空白。他苦苦尋找的人,竟然就是父皇邊這個受盡待的!為一國之君的父皇竟然跟米禽牧北的親生父親狼狽為奸,如此作踐堂堂一國功勛大將,還當著滿朝文武的面當眾凌辱。而現在他們甚至還要將他的份從這個世上徹底抹殺掉!
他知父皇荒淫,但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君父竟能殘忍無恥到這種地步!
“唉……”元昊裝模作樣地嘆氣,慈的表,“朕知你跟他好,可事已至此,也無可挽回了。”說著,他聲命令,“來人,從庫取一千兩黃金,賜予二皇。”
與其那樣屈辱地死去,不如現在豁命去,搏一個轉機!
元昊覺自己手有酸,這才松開鐵鏈,讓米禽牧北暫得息。已經痛得麻木,他大大著氣,扭過看向屏風外寧令哥的影,淚不息。
寧令哥此時已經走到了御書房的屏風外,聽到喊聲后他趕緊回。透過薄紗織成的屏風,只見一個瘦削的影從御案前朝他跌跌撞撞地跑來。
元昊握住手里的鐵鏈使勁一拉,跑過一半路程的米禽牧北便疼得跪倒。接著,他竟直接拉動鐵鏈,是把米禽牧北從地上拖了回去。的承受了所有的力,米禽牧北痛得慘叫不已,仿佛那快要被生生勒斷了一樣。
“哼……”元昊陰鷙地一咧嘴,指著米禽牧北說,“寧令哥,你看清楚了,這才是那個犯了欺君之罪,還暗算撞,差傷朕的人!你說,他該不該受罰?”
如果元昊所謂的“憐”就是之前對米禽牧北的一切,那他不再憐的時候,又將是何等恐怖?
顫抖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后變成斷斷續續的泣。寧令哥傷心絕地趴在地上,痛哭涕。
“可是父皇,他本就無辜,本不該被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