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是螻蟻。”可應淵靜默地忍了片刻,直到四肢百骸都濕漉漉、乎乎了,方小聲吐那句哽咽卻決的反駁:“眾生平等,自恃力量肆無忌憚屠殺,本就是錯。”
桓欽真的是又氣又苦,滿腹痛楚無宣:“你何時才能多惜自己一些?!”
“你倒是不該記的非要記個清楚。”他緊緊抱住應淵,苦笑著聲:“我和玄夜,確實都不是好東西。”
或者說,關乎應淵安危的事,他從不會小覷。
應淵羞怒掙扎的力猛然變大,險些就將上人掀了去:“桓欽!”
似乎想到了現在與過去的截然不同,他們自覺停話題,有尷尬地瞧著同樣尷尬的修羅族:“咳,我等并非咒罵你修羅一族。”
“我要你心甘愿。”桓欽住應淵的耳垂:“不是仙聯姻,不是取豪奪,更不是心不一明明得緊卻非要退縮掙扎……”
“是啊。”大家心有戚戚地頷首:“幸好應淵君不像……額……”
桓欽實在氣急,亦的確心中動極,忍不住用力更大了一些。
他將室留存的緩和火毒之藥在上面涂抹均勻,才系在應淵的雙眸上。
但凡熟讀天史,就定然能記得修羅王視眾靈為薪柴料。
桓欽猛然一僵,腰肢抖動了兩。
“光憑天帝一己之力,確實難為他應淵君了。”北溟仙君也很憂慮。
“還是說……”尊的語氣驟然冷冽到極:“本尊需要殺幾個人,給你長長記?”
“是了,天帝并無令,不讓我等前去拜見三大帝君與先帝尊。”最是忠心的陸景第一個采取行動:“我們這就去!”
衍虛天室中,卻自是一派旖旎。
“你既擔心,就來我的鎖吧。”桓欽撫上應淵的眸,從床腳摸了一方白綾羅。
至于桓欽提及的鎖,言之意過于明顯,委實是有意折騰人。
突然,應淵用盡最后的力氣,死死扣住桓欽想要將他翻過的手腕,冷然:“可就算我不愿意,又哪能反抗?你這條件,提了有何意!”
月瑤等仙君若有所思,修羅族的手如泠疆更是恍然大悟:“是了!”
可他也撻伐著、擁抱著,的淚一滴滴墜落,灼在雪白中漫開絕艷緋的肌膚上,與唇一蜿蜒動,留一又一覆了牙印吻痕的跡。
“嗯……”應淵張艱難地泣,底的淚破碎在桓欽唇。
不過,北溟仙君真的害怕,應淵會在這一上死不悔改――
“留了命?”好在他聽清了應淵的辯駁,當場就火氣上:“這只是底線,你踩線事,還覺得我不該生氣?”
“應淵君,怕是需要一位長輩好好說教說教他。”北溟垂眸,神有瞬息的沉郁。
不是他說,帝君這完全不把自己命當一回事的法不說尊了,他們都快受不住了啊!
玄夜當年造的孽,就算用這些鮮血與犧牲將史書翻過新篇,各界也總有不平之事。
眾仙與修羅族難得統一戰線,浩浩直奔帝尊隱退后仍住的玉清。
修羅族長老卻搖搖,低聲:“但這確實與少主無關,他這樣過于像染青上神,責任心太重,悲憫心過甚,我看也不見得就是好事啊。”
“……”應淵自然沒有應允,但桓欽分明瞧見他無意識攥住被單撕了又撕,顯是天人交戰了。
白發如潑雪,更映襯著他眉清絕雋秀,年齡仿佛小了些許,再加上無神卻淚光盈盈的眸,桓欽腹一緊,幾乎要暗罵自己是禽獸了。
不是他看低尊,但這桓欽看似把人看得緊,其實怕是得很,甘愿當個后盾,不然怎會有今日之事?
帝君握了握拳,沉默不語。
結果嘛,看桓欽適才徹底破功的驚恐表,應淵怕是要被他狠狠教訓一頓了唉。
“我專門留了手……”應淵顯然記得桓欽的威脅:“我留了自己的命……你為什么……還生氣?”
這藥,適合火毒發作告一段落而有所緩和之時,便是現在,桓欽記得很是清楚。
桓欽聽懂了應淵的意思。
應淵如此,怕不是最終也會再走染青的路?!
“……吾等知曉。”泠疆的目光沒有離開過衍虛天的結界:“尊主之令,族中無有異議,后果便也一同承擔。”
而他,不久前才當面親承認過,最初那一世曾在爬相后,毫不猶豫屠殺眾生乃至毀滅六界。
“哈哈,就像現在……”可桓欽陡然大笑:“為了局勢說服自己忍耐,卻真和我對
其中,尤些許委屈,正與他的言語相伴:“……我……我又沒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