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欽你這個畜生!”目眥裂的大祭司沖了過去。
在他后,是幾位臉也不好看的、玄夜死忠的修羅長老。
桓欽抬起,指尖卻覆上了應淵的唇:“噓,乖一。”
“……別。”疲力竭、困倦不堪的應淵再是艱難,都抬手攥住了他的手腕。
于是,桓欽那一巴掌縮減弱了力,只將他們扇飛在門檻。
“你先睡吧。”他站起,將床幔合攏了。
尊這才把視線轉向咬牙切齒的大祭司:“如果我是你,就不會明知不敵還來作死,讓應淵為救你再度付代價。”
泠疆氣得發抖了:“你!”
“拜見尊。”修羅族大長老嘆了氣,率先低行了大禮:“少主份尊貴,還請尊主……手留。”
桓欽抱臂冷嗤:“哼,何為尊貴?你們若是說,應淵這些年為了眾生盡心竭力,本尊認。”
“但如果是因玄夜,那不叫尊貴,反而是父債償。”他越過他們走了房門:“不然,應淵何苦為玄夜昔年孽因惡果獻祭神力、血脈于天?!”
啞無言的泠疆對呼均勻床榻看了又看,到底轉跟了上去。
他們一行人消失在原地,最后一個走的大長老似不經意地看向長廊后。
草叢中,有燈光閃了閃,悄無聲息隱去了行跡。
就在談判失敗、修羅族長老們拉著臉回族的第二日,螢燈冒險了界。
“你很聰明。”對現任修羅尊以禮相待、率先認慫的大長老舉杯,微微一笑。
螢燈行了個禮,恭維:“是您老慧如炬。”
她界時,也發現有修羅戰士為自己悄然布置了以假亂真的氣息,可確保短時間不會有人發現室無人。
“若敗,所有人都有命危險。”大長老開誠布公:“你可敢一試?”
螢燈伸了手:“為了帝君,我不會后悔。”
“好。”大長老將一包藥交給了她:“此毒針對魂魄,是我族秘傳。”
螢燈想了想,問了一句:“泠疆大祭司可知?”
“不知。”大長老搖了搖:“他雖痛恨桓欽,但必然以少主為主,一旦知曉必然先行稟報。”
螢燈冷笑:“帝君雖非心之輩,可為了大局,必然委屈自己。”
桓欽是個人渣不假,但他當天帝當的很不錯,族更是全力支持。
僅憑這一,帝君就不會殺手,反而會斥責修羅族不顧大局、挑起亂,便只能先斬后奏了。
目送此女離開,大長老笑容斂去,面無表。
“真能成功嗎?”背后有人開了,是另一位死忠玄夜的長老:“以秘法覺醒前世血脈,桓欽的實力到底如何,未嘗可知。”
毒藥再毒,效果都有限度。
否則,尊怎敢給少主堪稱無解的無妄之火,還不是少主的實力擺在這里,絕不會當場毒發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