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親人，他亦有責任好好養你長大。”

        “可結果呢？”桓欽回憶從前，難免氣笑：“他欺你年幼，給你洗腦，讓你成為仙神誅殺修羅一族的利刃，你手中染遍同族之血，令你在戰后惴惴不安許久，平日里亦使你有諸多壓抑。”

        桓欽抬指抹去應淵再次落的淚，安：“呵，染青若能復活，低得上去給他這個不肖弟弟幾個耳光。”

        “噗。”應淵活生生被逗笑了：“別胡說，帝尊……當時戰火紛飛，帝尊也是無奈。”

        認真想想，就知帝尊確實煞費苦心了。修羅滅族大功壓在自己上，日后血脈暴也確保不會問題。

        甚至，大義滅親，實力超過其他上神，品格得到公認，幾項條件都已達到，帝尊是把通往尊位的路給自己鋪好了。

        可桓欽撇了撇嘴：“我修羅族重視幼童，以你當時的況，在族里也就判個少年，至多剛成年，絕不會背負那么重的責任。他堂堂帝尊倒好，你是還是騾啊，剛提劍就被他這個舅舅丟去戰場？！”

        “還說血脈是罪孽？！”即使當時是細作，桓欽也對此等近乎待的行為看不上：“嘁，這么傲慢，有種把你修羅血脈剔除了啊！一邊使用，一邊控制，我修羅王族親手屠殺族人，他真該慶幸我比玄夜脾氣好！不然，他鐵定被殺，再被轉息輪逆轉時光復活，再殺，循環！”

        應淵默了默，忍不住質問：“修羅王……嗯，父親過這種事嗎？”

        聽桓欽的氣，好像是很多次的樣。

        “啊。”說漏嘴的桓欽想到自己其實也殺過染蒼不止一次，不禁心虛目移：“是……是的……”

        應淵深了一氣，覺得有暈：“我記得，你說過他屠殺過多次仙神，在……在尸骨堆上問……染青上神當不當帝后？！”

        “嗯嗯對對。”死友不死貧，坑玄夜不用商量，桓欽飛快頷首。

        應淵一磕在了桌案上。

        很好，父親的神狀態，恐怕瘋的和桓欽有的一拼。

        也就是說，為什么修羅王族都和仙界戰神過不去呢？！就逮著我和母親可著勁兒折騰了，對吧！

        “疼不疼？”桓欽捧起應淵的額，輕輕吻了吻適才撞上桌面的額角。

        頹廢了一瞬間的應淵回過神：“沒事。”

        “我不疼。”他抬起上半，拽過新的奏折，決定繼續用工作使自己忽視煩惱：“還有很多，別耽誤時間了。”

        桓欽一時半會也不敢再讒言，而是老老實實一塊理公務去了。

        值得一提的是，帝君隱忍悲憫、博眾生，尊劍走偏鋒、以暴制暴，兩種風格相著事時，也就顯得雷厲風行卻不失憐弱憫民，能圓解決絕大分問題。

        剩極少數的，則是明知現任天帝監察各界、容不不平之事，還為了一己私非要作死的行為，譬如造孽不加收斂的東海，如今已然易主了。

        “天黑了。”桓欽攥住應淵的手腕取筆，將杯盞中的溫靈果汁遞了過去。

        應淵不愿再與他共賞清茶，他自是早早退讓，但凡共一室，必然會備足了溫與果汁。

        大抵是吃苦太多，也可能是桓欽本就知太多，應淵也就不在意暴新發現的己喜好，很快就被總結新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