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七手八腳的把他抬起來,動作魯,一也沒思基嘴里“女天生的照顧能力”。在樓梯時他那顆發白的腦袋不斷砰砰撞擊地面,鏡也被顛倒一邊。伊格洛夫疾手快,啪一踩上去,壓了個粉碎。“啊哦,不好意思。”她沖我們笑了笑,了個噓的手勢。
“大半夜哪里來的魚?”
“就是大半夜才好抓!”伊格洛夫一邊用帶把昏迷不醒的思基捆在摩托斗兒里,一邊氣吁吁的回答。
“嘿!米嘉斯女人,這可是我告訴你的。”阿克西米亞轉向我解釋:“釣魚要趁早,除了鯉魚,其他的魚都是月亮圓起來的時候最容易上鉤。魚餌呢,就要用煮熟的麥粒,煮到漲來胖乎乎的為止。先撒一把打窩兒,等魚都引過來了,再把麥粒穿上。如果想吊大的,那就得用面團,成指節大小,這樣小魚吃不上,只有大魚有福。桿一彎,就得狠狠的勾起來,讓它的腦袋掛在上,喝風,等他學乖了不掙扎了再回桿兒,最后用柳條一串,就是晚上的菜。”她津津樂的傳授著帕羅亞捕魚心得。“對付那幫囚犯也得這么著,讓他喝幾,最后穿個孔就聽話了。”
“你們抓到魚了么?”我問。
她們倆狡猾的相視一笑,踢了踢腳的布袋,“四條呢,兩條鯰魚,一條鳊魚,一條鯉魚。我們這就送到加沙諾夫嫂嫂那里去,讓她給我們腌一腌,到時候帶到巴列基上給你們嘗嘗。”
“你真天真,娜塔什卡。”阿克西尼亞對正沉浸在統籌規劃的世界里的伊格洛夫說,“以為能忍著不吃完加沙諾夫的腌魚。你要想帶魚去巴列基,我們次多找幾個姑娘一塊兒,阿黛拉伊達,索菲亞,特遼娜都是圈魚的好手,你們怎么說那詞兒?逮魚?網魚?” 她說的眉飛舞,小虎牙閃閃發亮,嘴唇上的金汗像桃似的,掛著細小汗珠。
伊格洛夫瞥了思基一,“長官,他怎么辦?”
“送回去,丟上床就行了。”
“你確定么?”阿克西尼亞問,“我可以把他丟到安德烈街讓他今晚就屁開花,反正順路。”
“暫時不要。但你不知我有多你這個主意。”我回到,“有沒有什么辦法叫他別跟我提起今晚的事兒?”
伊格洛夫想了想,嘴唇微微上揚:“我有,”她說,笑的像只狐貍,“但長官怎么獎勵我?”
“你讓他閉嘴,我不因為你們私自開軍隊摩托去釣魚罰你們站崗,如何?”
“好小氣啊!”伊格洛夫撅起嘴,“您是右撇吧?”說完,她掄圓胳膊,啪啪兩耳光在思基臉上,留浮的手掌印。接著三五除二把他的領帶丟垃圾桶里,翻錢包遞在我手上。“他明天醒來肯定記不住現在發生的事兒,只看到自己臉上的巴掌,錢包領帶都丟了,一定會胡思亂想,認為自己闖了大禍。您只要稍稍回避一他,包準他不敢找你。”
我目送她們離去。阿克西尼亞坐在摩托后面摟著伊格洛夫的腰,思基蜷縮在車斗里像團舊衣服,發凌亂的隨風飄舞,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樣。剛送走思基,柳鮑芙就來了,發濕漉漉的,嘴里叼著一煙,圈黑黑的。“上車。”她居臨的坐在卡車里,好像坐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