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君」
從一開始你就識破了他的謊言,站在你的角度,他對你全然就是明晃晃的利用。而在這樣的前提,你所有的行為便都變了一個味,更像是他這個演技派的渣男在糟踐你的真心。
“也許我應該補一句好久不見,零君。”
自你們重逢以來,這是你唯一一次殺掉任務目標以外的人。
一旦羅曼尼康帝知了他的份這件事擺在了明面上,那么就只剩兩個選擇:一是遵循人設,將波本為降谷零、為公安臥底的事實上報,再由組織boss的分達抹殺波本的指令;二是將這個事實隱瞞來,從此羅曼尼康帝便走上了和原本的人設不同的「失控」路,隨時都有被「你」抹殺的可能。
這不應該是由羅曼尼康帝會的舉動,但你卻依舊這么了。
是有多少年沒有人這樣稱呼他了呢?「降谷君」「降谷警官」「zero」,他的同學、同事、摯友。「安室」「波本」,他所謂的顧客、組織里的同伴。
就像此前羅曼尼康帝在廢棄工廠殺死那個“大哥”一樣。
唯有那一聲「零君」,在遙遠到中間阻隔了幾乎二十年的漫長歲月之后,他再一次聽到了這聲呼喚。
對「你」而言,這并不是什么好事。不論是羅曼尼康帝還是百利甜酒,或者是組織boss,你們有著共通的思想,在本質上全都是「你」。
這一次你的沉默到底是沒有繼續維持去,“寶寶生后,我去了親鑒定。”
每一個分都理當遵從「你」的思想,遵從「你」定的人設,遵從于「你」的集意識。倘若某一個分開始不遵從這些,那便意味著失控,意味著即將被「你」所抹殺。
你長長地嘆了一氣,原本屬于羅曼尼康帝的冷峻氣息似乎都消散了不少,開時的聲音幾多復雜,又似乎帶著幾分悵然。
“嗯。”
他的神變得復雜起來。
他忽然意識到,也許你對他的比他想象之中要更加深刻。
而他卻竟然對此一無所知。
他原本以為,你對他的喜大概就是對于普通人的程度。是他一直以來的追逐讓你對他產生了望,、占有、獨占。他從未想過要將這份喜上升到意,但僅僅只是這樣的喜卻也依舊讓他足夠欣喜。
既然連都沒有過的話,那你豈不是從一開始就知他在騙你了嗎?饒是近幾年來已經變得波瀾不驚的安室透,此時此刻意識到這些,也尷尬得幾乎想要找個地鉆去。
你的人設早已經被更改,從你成為了羅曼尼康帝那一刻開始,你就已經和以前的幼兒園義工毫無關系。羅曼尼康帝是為琴酒而生的分,由于組織同事的關系,你和安室透、和波本產生聯系勉還可以說得過去,但你絕對不應該同降谷零有絲毫牽扯。
你并不懼怕死亡,縱使你要承受死亡的痛苦,但到底不過是一個分罷了,在這漫長的歲月里,你舍棄的分難還少嗎?更何況羅曼尼康帝本來就是應該死的,區別只是在于
你打碎了自己親手定的人設。
一時間似有什么于心底涌動,他收緊了圈住你脖頸的手臂,剛剛明明已經了個酣暢淋漓的此刻卻是蠢蠢動。
良久,你抬起雙臂緩緩圍攏了他,一輕拍他的后背以作安撫。
但是現在,他意識到不是這樣的。
“寶寶生前,你本不相信那是你的孩?”
盡這句話乍聽上去似乎有些沒沒腦,如果你當真不記得他,那么他可以隨便找個比如你們曾經在什么地方偶遇過之類的理由搪過去。
“那你還,還……”
這是他所能想到的、唯一可能的解釋。
以他的份來說,這是一次相當大膽的試探。
“羅曼尼……你是不是還記得我?”那種仿佛有什么就要薄而的覺促使他在此刻問了這樣的一句話。
他是不想在你面前哭的,可那淚本止也止不住。他想要開說些什么,可張時未發聲音便已經哽咽。
而現在,此刻的你、羅曼尼康帝也面臨了這樣的境遇。
“寶寶生后?那么生前呢?”
他紫灰的睛睜大了。
你依舊沒有開,以沉默代表了肯定的回答。
他睜大著睛看著你,中的話卻是并沒有說去。
本不受控制的,一瞬間淚便涌了眶。
你選擇了后者。
一如很多很多年前,他還是個孩時那樣,趴在你的懷中無聲地哭泣。
但你的確記得這一切。
對你而言,這絕非最優解。因為這意味著羅曼尼康帝被殺死已經成了既定的事件。
此刻的你已經不再只是羅曼尼康帝。
“羅曼尼……”
你會去親鑒定這件事并不讓他覺意外,讓他意外的是鑒定的時間。
他正在渴望著你,不論是亦或是靈魂。
但你仍舊這么了。
那其中有對于昔日的好記憶竟然只是夢境的惋惜,但更多的是……
“所以你后來為什么會相信當時我肚里當真是你的孩?”
還默默地關注著他,一次又一次拯救他于危難之中,乃至于最后在廢棄工廠里在他面前殺死了那個奸他的男人。
你再一次沉默了。
他將未的話語咽了回去,雙手拽住你的衣襟,一撞你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