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晌之后,他再次開問。
害怕?
一時間,你有些驚異于他此刻的用詞。
你似乎是從來都不會有“害怕”這樣的緒的,盡在某些分人設上你的確會“害怕”的表演,但你本并不備“害怕”的緒。
畢竟哪怕是死亡,對你而言卻也都已經習以為常,又有什么事會值得你“害怕”呢?
“害怕現在這個只是羅曼尼康帝的你,會讓我覺得厭惡?害怕我對你表現來的所有正面的緒,都不過只是我的演技?”
你慢慢地睜大了睛。
在那一剎那間,你竟覺到了茫然。
對于自己很可能被他看透的茫然。
你忽然意識到,他說的也許的確是對的。
畢竟倘若你真的只是單純喜他的話,你只要再一完符合他喜好的分就好了,就像百利甜酒曾經建議過的那樣。
可你沒有這樣去。不僅沒有,你還在羅曼尼康帝趕到的第一時間便抹殺了那個專為他而生的分,是將他重新奪回了羅曼尼康帝的邊。
就好像你一直持著,持著他只能屬于羅曼尼康帝。
明明理智一直在否認,可卻如此持。
原來……是因為這樣嗎?
你用這分認識了他,又用這分和他重逢。在他面前,你的變化已經天翻地覆,可你仍舊持認為,他應該喜這樣的你。
幼兒園義工也好,羅曼尼康帝也好,那都是你。
你想要讓他喜那個更加貼近于本質的你,而非你為了捕獲他而特地造的、完符合他喜好的分。
好不講理的想法。你想。
“的確,如果你真的只是羅曼尼康帝的話,那我大概不會對你產生什么正面的。”
他畢竟是一名公安警察,他不可能會喜上一個真正冷血無的惡,一個殺人機。
“但你不是。”
“你不只是羅曼尼康帝,你也是曾經那個大哥哥,他們都是你的一分。你殺了很多人,但你也拯救了很多人,比如我。”
如果沒有你的話,那么他也許當真會在幼年時被排擠被霸凌的環境中走上其他的路也未可知。如果沒有你的話,那么他早該死在了他自披上偽裝之后的一次次危難之中,早該死在了那個廢棄工廠里。
還有那些在任務中被卷其中的無辜者,被你拯救的人不知凡幾。如果不是你而是琴酒,那么他們早便應該已經死去。
“我沒有權力替那些被你殺死的人原諒你,但我可以站在我自己的立場上告訴你:羅曼尼,我從未厭惡過你。”
他只想拯救你。
這些年,他對你的態度和行為的確有演戲的成分,可對你的真心卻從未虛假。
他的聲音如同暮之中山傳來的鐘聲,余音裊裊不絕如縷,回在你耳畔,經久不息。
你忽而一把扣住了他的后腦,傾過來同他接吻。
烈、瘋狂、不顧一切的深吻。
不再是藥的作用,在這一刻,你主動將所有的理智拋諸腦后。
你想要他,只在此時此刻。
一吻結束之時,你們兩個都已經變得氣吁吁起來。
“你還記得你之前殺死的那個alpha嗎?”他忽而問。
“哪一個alpha?”
縱使alpha在總人中占比很小,但作為一個殺手,你這些年殺死的alpha自然也數量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