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卻沒能逃過,縱然蕭陽逃生天后,很快便展鋒芒、招兵買,時至今日也報了血海深仇,也還是落到退兩難之境。看了看后的殘兵,自立為淮陽侯的蕭陽再玲瓏心思、背負野望,面對無法扭轉的大勢,和昔日發小看似平靜無波,可怎么瞧都居臨的莫測目光,他咬牙納便拜,從此歸對方麾。
好在項烈一如既往自信而剛直,為了表示對淮陽侯的迎,他舉行了迎新宴。此時,蕭陽酒醉而歸,正窩在床上翻來翻去。
“你真醉了?”楚王項烈手矯健避開所有耳目,來到帳篷前,掀開幔帳坐在床邊,語氣透著親近。
床上聳來聳去的大包頓住,里的人一動不動,似乎想裝作自己睡著了。
“我有事問你。”項烈并不在意對方的行為,只自顧自問:“十六歲,我過生辰的時候喝醉酒,你扶我去休息的時候,究竟是什么意思?”
大包里的人連呼聲都沒了,仿佛自己不存在。
“蕭陽,別裝了。”別人都以為蕭陽后來浪回,但項烈永遠記得十六歲的那天晚上,有刺客來刺殺酒醉的自己,月輝之,蕭陽刀時的手有多驚艷。他破背后陰私,嚇退剩余刺客之時,那神又是多桀驁不馴。
于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收刀過后,蕭陽以為自己喝醉酒不清醒,便把自己扶寢室。那個猶猶豫豫的吻,落在唇邊又又重。在發覺自己其實清醒時,他臉漲紅窗而逃,簡直可到了極。可惜,十六歲是成年,陳朝再無理由阻止自己回到楚地,而蕭陽避不門,自己再也沒見過他,只能斷斷續續聽到消息,直至今日。
始終得不到答復,項烈氣極反笑。他直接扯開被褥,把將自己臉憋紅的蕭陽挖了來:“給我答復。”
“王上…”蕭陽迫不得已開,年少輕狂時的那種,時隔多年依舊還有,但又橫亙了太多。害蕭家全族被滅的陷害,厲帝只是復仇對象之一,真正躲在幕后的人,他自然也不會放過。
哪怕對方已經戰死,蕭陽也不打算放過項家,怎么愿意再和仇敵血脈糾纏去。可他現在真的有資格、有實力拒絕嗎?他將眸底的暗收斂極好,表現亦如少年時,剛開始就臉紅,又極力想要鎮定,任誰看了都覺得是莫大的誘惑。
當吻落來的時候,蕭陽手足無措用力,攥著項烈的肩膀想要推拒,被阻止時心里松了氣,又一陣陣冰冷。項烈,你自己送上門來,日后莫要怪我。
“還你的。”刻意忽視蕭陽年少的吻,只是唇與唇間的摩,項烈用深吻逗的人,意猶未盡松開。對于那份不自知的生澀,他既欣喜又好笑,風名聲在外的蕭家紈绔,連親都不會親,這要說去誰會相信?也虧他日日青樓賭坊,裝的什么都會。
蕭陽都了,酒意上之,猛地攥住想要起的項烈,把人拖上床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