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自己不知,就更想笑了。他一邊笑,一邊將唇游移在蕭陽鬢邊。
陳朝全勝時期,萬千異族來朝,聯姻更是來者不拒,位列公侯之家的,多多少少都有異族血統。傳到后世,偶爾會有現。
蕭陽的赤發赤眸與自己的藍眸,便是如此。項烈微笑著,撩開一撮濕漉漉的赤發,住蕭陽的珠不輕不重咬了一。
“嗯…”撩人的呻當即溢,青年矯健的拱起腰肢,恰好方便了那只手的勢侵犯。蕭陽眸中逐漸有累積,直到徹底渙散開來。
夜雨越來越大,聲音越來越響亮,沖刷遍了舊都角落的鮮血。卻無人知,十八歲家破人亡逃離舊都,起兵短短兩三年就從一無所有到戰功赫赫的淮陽侯,此刻正被他不得不效忠的楚王壓在。
“楚王,你動作可真嫻熟!”幾手指緩緩,被翻過時,蕭陽有些無法克制的怒。但話一,他又不安的抱緊枕,一使勁揪。
啃咬后頸肉的抬了起來,項烈輕笑:“三番五次攪了我婚事的,不是你嗎,我哪里有和別人親近的機會?”
過早真心,現今又自輕自賤,送上門任人上,難不成還指望項烈自矜自持嗎?既不是有的人,也不是定過關系的契兄弟,自己哪有資格吃醋?蕭陽心里正胡思亂想,再聽此言,更是整個人僵住了:“你知?!”
“第一個,你讓自己兄弟去勾搭,還沒訂婚呢,人家姑娘就說對我沒興趣。第二個,你找了對姑娘有意的,教他怎么追人,給他背后撐腰。第三個…”項烈似笑非笑:“你親自玩了個英雄救…”
蕭陽臉漲紅,久違的少年意氣冒了,險些要找個鉆去:“你別說了…??!”
“我為什么不能說?”像沙場征戰一樣一寸寸攻城掠地,楚王的輕笑聲充斥著饜足滿意,還有一絲微不可察的定許諾:“淮陽侯,你怕是不知,有的人是實心,招惹了就不能脫。”
蕭陽已無法再反駁,困勁和酒勁一起上,他手指漸漸無力再摳撓什么,只能聽著自己的鼻音越發重,如醉酒一般發模糊不清的呢喃。
暴雨傾盆之夜,君臣同塌而眠。
史載,淮陽侯蕭陽一生,十八歲起兵,二十一歲攻破舊都,后歸附尚是楚王的太祖項烈麾,手握重兵、征戰在外整整五年,甚得信任。原本厲兵秣的楚太祖項烈,安心待在大本營,重視民生、發展商業,將兵權盡數托付于淮陽侯,堪稱君臣相得。
而楚朝開國時大半疆域,皆是淮陽侯帶兵攻。他吞并無數小國,令各國聞風喪膽,為后來大楚一統天奠定了實基礎。
后有無數史學家不解,淮陽侯為何忽然謀反,將楚太祖麾的幾員家臣及庶叔全族盡滅,甚至割據舊都,將楚太祖祖父之墓開棺戮尸。更讓人不解的,是楚太祖平定叛亂后,明明賜淮陽侯一眾五分尸,卻獨斂淮陽侯尸,力排眾議厚葬于功臣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