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磅礴夏雨,前往楚都郊外,了一座鮮花滿園的山莊。
雨灑在棚、瓦片和窗臺上,少許順著濺落,打濕了外土地里的花。
長橢圓形的葉片越發翠綠,黃綠的花輕輕顫動,幾滴珠將之染得越發鮮。旁邊長著中寬上漸狹的野草,野草叢中開著一朵朵淡紅或白的野花,在雨舒展著枝葉。
夜雨雷霆,香燭搖曳,光亮,印照蕭陽的臉。
命守著的暗衛們盡數撤離,項烈才走近蕭陽:“你氣好。”
蕭陽微微一笑:“當然。”他睛里都是爭鋒相對的冷意,半都沒曾經在殿,因為擔心項烈,吃不好睡不好的架勢。就仿佛,他們的關系從來不曾存在。
“初你軍帳的迎新宴,我確實是故意喝醉酒。”靜默了半晌,蕭陽忽然聲:“若不用年少時的那兒小心思勾引你,你豈會毫無防備的信我?”
他語氣漠然冷淡,卻尾盡紅:“若我沒雌伏于你,裝作對你死心塌地,你又怎么可能交付大楚兵權給我?”
看著那雙湛藍瞳眸倏爾閃過受傷的痛,蕭陽偏開,冷冷說:“毀家滅族之恨,我只恨行事不周密,才敗在你手里!”
“不錯,我項家舉事,算得上卑鄙無恥、得位不正。”項烈沉著臉,了定論:“你謀反,有可原。
蕭陽低笑一聲:“你知就好。事已至此,不過成王敗寇,你最好給我個痛快。”他凝視著項烈,瞧那雙唇微微嗡動,眸頓時一閃,忽而漫不經心:“該不會,你不舍得吧?”
“母親從我小的時候,便教育我,人最要的是自己。”項烈冷不丁說:“在自己的前提,有能力可以天。你世人,世人你。”
蕭陽想了想,笑:“君為帝,重民生,民擁你,應有之。”
“一直以來,我都是這么的。爺爺并不重視我,只是滿意資質。父親單戀著母親,對我難免忽略。”項烈深深看著蕭陽,聲音越來越輕,卻也越來越冷冽:“我以自己的本心活著,哪怕被忌憚,哪怕給利用我的家族帶來麻煩,也不在意。因為沒有弱,所以從小到大不我想要什么,都能得到。”
蕭陽怔住,危機令他骨悚然,意識就朝后退去。然后,一只手攥住了手腕,將他摔了床。
“你敢!”蕭陽激烈掙扎起來,在最殘酷的真相已揭開的現在,他再也不愿意委于項烈。哪怕他依舊深對方,哪怕整個項家只有項烈一家三不欠自己,而自己反而欠了他們。
項烈嗤笑一聲:“我為什么不敢?”他眸底一片薄怒,將蕭陽整齊的衣衫扯散扯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