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語、迎合承諾,不過是為了復仇。從而外的疲憊泛起,又有無法遏制的怒火燃燒。項烈目光灼灼看著蕭陽,冷聲:“本王詔書讓你回來,你卻以為,本王想鳥盡弓藏、殺人滅…”
“所以,你脆一不二不休,割據舊都、報仇雪恨、開棺戮尸。”他冷笑了一聲,語氣如刀般鋒銳:“但蕭家九族皆滅,你是怎么逃來,還逃那么遠的?”
蕭陽愣了一,抬眸時似乎想到什么,那雙赤紅瞳仁猛地瞪圓了。
此間幾位重臣亦不是傻,都驚異瞧著項烈。
“家父起兵后想到不對,派人去救你,所有追殺都被他派的人擋了。”項烈深深看了蕭陽一,沉聲:“此事,父親給我留了信,家母藏了起來。直到最近她病逝,才交給我。”
那位公主與母親相交甚篤,每年與楚王世往返于國都與楚地,都會帶好吃好玩的給自己,和對她親生兒項烈無異。蕭陽整個人怔住,過了好半晌,才意識到那位公主是有意拖延時間,不讓兒知真相,反讓他有機會聚攏兵力,為蕭家復仇。
“我項家有愧于蕭家,祖父已被你開棺戮尸,庶叔被你滅殺九族。”項烈面沉似:“但家父家母與我這一支,不欠你分毫!”至于母親嫁給父親,只有他一個兒,為什么沒有繼續生,為什么夫妻倆相一貫禮貌而疏離,還沒他和蕭陽來得好,又而父親的姬妾為什么更喜圍著母親,他一概都不知!
蕭陽整個人愣住,呆呆看著項烈,終于意識到,自己辜負了一個真正在意自己的人。想明白這一時,他像是一被去力氣,整個人直直跪倒去。
“蕭陽?”項烈手指意識顫了一,他想要抬臂抱住倍受打擊的心上人,又自克制住了。
正在此刻,門外慌張的稟報:“王上,齊越之地反叛,留在楚地的幾位殿也叛了。”
齊越反了?那幾個不太甘心,但被自己鎮壓得老老實實的庶弟弟,也跟著反了?重臣們齊齊一驚,項烈卻只瞧向在地上低笑起來的蕭陽,話語看似疑問、實則篤定:“還是你。”
“不錯,是我。”蕭陽終于止住顫抖,抬起時,已能笑容。
他的笑平靜無波,充滿冷意:“王上確是正人君,可就憑你上也是項家的血,我便不會讓你繼續坐穩江山。”頓了頓,蕭陽又輕輕一笑:“手握重兵在外征戰,王上麾之人哪些有小心思,本侯再清楚不過,這只是第一波。”
項烈的臉越發冷冽,與蕭陽雙眸相對。其他人噤若寒蟬,一聲都不敢吭。
“走。”少頃,項烈召來侍衛:“把淮陽侯關于本王寢,你們守住外面,不得讓任何人接近,飯菜從窗送去。”
侍衛們恭聲回答:“是。”
蕭陽垂眸,一言不發從地上爬站起來,不要人押送就甩手走了。
“王上…”項烈起兵以來的謀主第一個發言:“項蕭兩家之事,不可外傳。淮陽侯居心叵測,所求非止復仇,更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