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以免媽媽想太多,他趕緊解釋,“是這邊天氣太了,一風都沒有。”
因為門窗緊閉,屋空氣有些混濁,他邁著大步走到陽臺把落地窗打開來,但西斜的太陽余依舊,風卻沒有分毫。
盛難卻,莊豫苦笑著把風鈴收了背包:“謝謝,我會掛起來的。”
只是如今這一切都像被了倒放鍵的電影,他攜帶著南方炎的空氣,回到了北方微陰的天空。
他也向他們揮了揮手,轉就走了檢票。
兩弟站在檢票向他揮手。
遠揚得意洋洋地:“這可不是普通的風鈴,我把自己的超能應力量注了這個風鈴,它說不定能應到UFO呢!”
他們送他到火車站,北上的列車即將發。遠揚從包里一個包裝得像模像樣的小盒,遞給了他:“小莊哥,這是給你的禮。”
“你呀,不要舍不得花錢,飯要好好吃知嗎。你才工作多久,用不著老是給我打錢,那些錢你自己留著買些果吃,跟同事相得好不好?偶爾要請人家吃吃飯呀,知不知?……”
“有空回來玩。”
從火車站坐地鐵剛剛回到家,他就接到老家的媽媽打來的電話。
他把風鈴提起,掛在了陽臺上。半透明的琉璃球上用小字寫了一首古詩,他沒認真去看,屋和屋外的空氣都同樣僵滯,他嘆了一聲氣,電話那的媽媽聽到他嘆氣,又問:“怎么啦?是不是工作不順心,壓力大?”
火車啟動的時候,他仿佛又回到了開始的那一天――他乘坐列車南,看著沿途的風景從平原漸漸向丘陵和山巒轉變,看著窗外越來越藍的天空和野外縱橫交錯的,看著黃昏的光線中飛鳥歸林,甘蔗地飄來清甜的芳香。
他知媽媽又要就空氣問題作一番長篇大論了,趕緊截住話:“媽,我還有些工作要趕著,等有空的時候我再打給你吧。”
他把背包放,遠揚送的小盒從敞開的拉鏈掉,盒里的風鈴“叮叮”的一聲掉了來。
順利掛斷電話,他才松了一氣,坐在沙發上。陽臺上的日式風鈴晃了兩,就在停滯又悶的空氣中安靜來。
媽媽總是開了一個話題就停不來,莊豫也只好耐心地聽著,一手拿著手機一邊單手開門。
夢中,他手捧一束新鮮的梔,梔潔白的花上還沾著
“可不是嘛,你那邊空氣質量這么差,夏天就更了。”
慣例地聽她嘮叨了好久和天氣、飲、起居有關的話題,莊豫只是發“嗯”“好”“知了”公式般的應答。他沒有跟媽媽說自己請了一個小長假,也沒有說自己跑到了南方一個沒什么人知的小鎮里,更沒有說他在山上摔了來腦袋了幾針,當媽媽詢問他在那邊的生活時,他報喜不報憂地說:“好的。”
真的,一絲風都沒有。
可能是因為太累了,他就這么縮著,在沙發上睡著了。
他。
壯觀了。”遠晨說。“像火燒一樣的紅。”
“好,工作要緊。你記得好好吃飯啊。”
莊豫拆開來,只見盒里是一個簡單的日式風鈴:半透明的琉璃球吊著一塊小鐵片,當風來時鐵片便會輕輕敲擊玻璃,發清脆聲響。
一旁的遠晨已經不想再吐槽自己的弟弟了,在旁邊翻了個大大的白。
“一路順風。”
然后,他了一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