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眨了眨沒有焦距的睛,確認女是喜極而泣。瑪麗手掌逐漸松弛,但尚未放開修士袍,小孩似的蜷縮在神父懷中嚎哭起來。
波本推門而時恰巧撞見兩人擁抱。還未來得及脫逃,就看瑪麗眶通紅跑走,而安古不發一語,凌亂衣衫扯開至膛。
讓心女淚很遜耶。女孩咳兩聲,把打字機擺在房間中最顯位置,期待男人能立刻發現并表揚她的勞動成果。但神父絲毫反應都沒有,完全自討沒趣。她心里直犯嘀咕,大概意識到闖了禍,決定原地打開工箱翻找,以提供更卓越的服務。
“請動手吧。”安古俯首,等待審判來臨。在初遇地替女孩達成心愿,倒也算死得其所。本以為事態正在好轉,但重新跌落深淵后他才明白,這副殘廢軀永遠無法變回原樣。
波本皺眉。燒迷糊了?她耐心解釋:“我準備個檢修,把義卸來就行,之后一起還給你。”
男人神經質般低笑:“我沒辦法相信你,機械師小。”他想起了無法活動的左臂,和連最基本抓握都無法掌控力度的右手。“目睹仇人的丑態,很有趣吧。”
“什么意思。”男人不像胡言亂語,而像是借此機會將真心話傾吐而。
“字面意思。只要耍些小花招,擰松螺絲或者刻意留故障,就能故技重施,不是嗎?這種事你應該不止過一次。”
女孩握緊拳:“有沒有常識?都說了復健需要時間,你急于求成,現在又把后果全推我上?”
她連珠帶炮,無法容忍男人竟質疑自己專業平:“即使我再討厭你,也不會這種蠢事自砸招牌。”
這便是他所需要的答案。安古調動能力,以放大女孩對他的憎恨,渴求她能夠爆發冰冷刻骨的殺意。但未曾想到波本的憤怒像火山發來勢洶洶。
“知我為什么會接委托嗎?對,我承認,你這張蠢臉勾起了很多該死的回憶。但是最主要是約翰誠懇擺脫我,預付定金請求幫助。所以無論如何,為了瑪麗我也會把工作好。”
“哈哈。多義正言辭啊。我怎么沒聽說過會有機械師上門奸顧客。”他存心挑釁:“你這是把瑪麗當成最好的朋友了?”
“你個混球,狗東西。”波本極力捺把面前男人揍墻里的沖動:“又在裝什么傻?你們剛才難是在玩過家家?”
“這是誤會。”安古啞然,更覺得自己愚蠢,把希望寄托在女孩上:“我想,你不會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