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讓多少父親死在了雅克塔,葉斯林?讓多少孩不得不等待一生才能在和父親團聚?他是個殺人兇手。”
“他是在執行命令,他不是殺人兇手!抱歉攪亂你的夢,年輕的小,這是戰爭,戰爭就會死人。你們打印第一張反政府傳單,在保守黨街區暴亂的時候就選擇了戰爭,選擇了死亡!”平日里埃里希從不和我交,半是不屑半是不敢,就算我主動問起關于戰爭的事兒也常常以沉默結尾,如今吵起來竟興奮的暈目眩。”
穆勒被重重的壓倒在桌上,一定很痛,但沒有發任何聲音,又或是我沒有在意。一方面我生氣埃里希還保留著不知悔改的政府軍保守派政治理念和過分傲慢的好戰思想,然而另一方面,知他依然是個死派的黔武主義者能更好的為我接來的行為辯護。我討厭他叫我“年輕的小”,好像我是個蠢兮兮又怯懦的理想主義者,對世界的真相一無所知,不曾被焚燒戰友的火焰蒸淚。
我臉頰發,嘴唇顫抖,但不全是因為憤怒。
“你敢說他從來沒過任何一件不榮譽的事兒?沒有搶奪過任何一個農婦的家畜?沒傷害過任何一個平民?沒從草菅人命,濫用權力扮演上帝的暴行中獲得過一快樂?”我抓起穆勒的發,迫他半弓著仰視埃里希。“看著你長官的睛,穆勒,你敢用軍人的榮譽發誓么?你真的只是在服從命令么?”
穆勒嗚嗚哭起來,要說些什么,被埃里希厲聲打斷。“夠了,克西米連,什么都不要說,你被折磨了,你的神志已經混亂了。”說話間他的視線自始自終都沒離開我,“革命英雄恰爾洛夫,英勇的狙擊手,你呢,”他獰笑著質問,你敢發誓沒從折磨我們屈打成招中取得快么?你從那個農莊里來還有晶一般的清澈良心么?
我松開手,穆勒悄無聲息的倒在桌,雙手撐地,跪坐著默默淚。
“你無法想象。”我滿足地撫著穆勒光的后頸,輕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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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埃里希,也許是穆勒,也許是邁耶,也許是舒勒,也許是某個我本記不住的名字的俘虜,也許是在派對開始前,被灌一杯又一杯啤酒的間隙,也許是在被迫赤著供我們挑選取樂的途中,甚至是在更奇怪的況,這個我大概永遠也想不起名字的男人臉頰濕漉漉的,睜著一雙淌著淚的通紅睛,質問如果我被俘虜,是否希望會遇到這樣待成的卑劣軍官。
我回答他說我確信如果我被俘虜,遇到的況只會更糟。
那么您為什么不設地的為我們考慮一呢?我們難不都是人類么?原文已經被酒和時光侵蝕的所剩無幾了,我只記得大概的意思。
我拍了拍那個男人的臉頰,告訴他,因為我會在被俘虜前自殺,蠢貨。
男人,總是那么傲慢,以至于比我們要少考慮許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