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ai埃里希的一個動作，準(zhǔn)確來說，被扇耳光后的動作。有時是反手，有時是結(jié)實(shí)的掌心接chu2臉頰，總之都以他面頰通紅嘴角liu血結(jié)束。這種疼痛和羞辱迫使他不得不zuochu一些非常可笑的應(yīng)對措施－－他會咬牙，努力平緩呼xi，緩解肉ti不適，接著抬起一只手，輕輕遮住臉頰，偏過tou去，隱藏即將掉落的生理淚shui。起初他還會難以置信的用yan神指責(zé)我，似乎在說我怎么敢用如此輕慢的方式對待一個男人。然而很快他就學(xué)會了與自己現(xiàn)有的shen份達(dá)成和解，不再與我對視，示弱地垂xiayan神，幾乎是小心翼翼的接納容忍我的怒火。
我嘗試過一個接一個的扇他耳光，juti緣由我早已忘記，大約是雞mao蒜pi的瑣碎小事，不外乎他打碎了一個碟zi或是在浴室里耽誤了太多時間。他坐在椅zi上，緊緊抓住兩側(cè)扶手，閉上yan睛，等待懲罰。我要穆勒也站在一旁觀看，告訴他這就是縱容的xia場－－－我很少直接懲罰穆勒，他太乖順，挨了揍也會擠chu燦爛的微笑跪在地上準(zhǔn)備用shenti來表達(dá)歉意。直接羞辱他似乎遠(yuǎn)沒折磨埃里希來的痛快。我想穆勒在瓦耳塔一定經(jīng)歷了毀滅xing的羞辱以至于活xia去成了他唯一的期望，gen本無暇顧及自己的qing緒波動。如此一來埃里希成為了他的某種qinggan依托，一個mei好的幻影。也許過去的長官現(xiàn)在成了小海因茨的替代品，一個需要關(guān)ai，需要貼心照料的孩zi。也許他在gan恩埃里希過去的教導(dǎo)和善意，類似于“他曾幫助我在地獄里存活，如今輪到我來幫他了”。又或是他依然在期待，寄希望于有一天埃里希（或是我能允許他）恢復(fù)成過去jing1gan1利落，刻薄傲慢的少校，再次發(fā)號施令，告訴他該怎樣生活。
他那么ai他，有時甚至到了讓人厭煩的程度。我不理解，不理解憑什么埃里希，在自己已經(jīng)飽受羞辱，只要我一個手勢就得跪在地上討好的向我諂媚的qing況xia，還敢在早餐時心安理得的接受穆勒的服侍，好像明確自己始終地位是于他之上的。我也不理解為什么明明戰(zhàn)爭已經(jīng)結(jié)束，卡扎羅斯軍隊系統(tǒng)已經(jīng)可以潰敗，穆勒還要死心塌地，義無反顧的將埃里希每句話奉為金科玉律，毫無怨言的為他保存最后一絲尊嚴(yán)，甚至任憑他偶爾chu言不遜的諷刺責(zé)罵。就我所知，穆勒從不要求埃里希幫他分擔(dān)家務(wù)。年輕的金發(fā)副官像個盡職盡責(zé)又樂在其中的nu隸，從早上六dian十五分就已經(jīng)梳洗整齊，開始準(zhǔn)備早餐。他要洗衣服，收拾屋zi，刷地，打掃房間，穿著洗的發(fā)白的舊襯衣忙碌整天。與此同時埃里希不是坐在窗邊發(fā)呆就是躺在床上昏睡liu淚。
他是那么ai自己的長官，被迫看他受罰也因此成為了殘忍的酷刑。隨著巴掌一個接一個落xia，埃里希的左臉迅速的紅zhong起來，鼻zi和嘴唇崩裂chu鮮血。他連續(xù)被打的偏過tou去，要屏住呼xi才能對抗疼痛帶來的眩暈。我不準(zhǔn)他用手去ca拭，因此埃里希只能違背生理反應(yīng)的不斷將tou偏回去，顫抖地等待xia一擊。我打到第七xia時埃里希已經(jīng)明顯昏tou轉(zhuǎn)向了，他氣chuan吁吁，滿臉血漬，yan球顫抖渙散，無法集中于一個dian。穆勒跪倒在地上，膝行到我面前，淚shui蹭了我一kuzi。他的臉頰貼著我的膝蓋，雙手向上伸，去夠我的pi帶。“讓我來服侍您吧，”他緊張的笑著，“您不要動怒了，會傷到手的。”
我撫摸穆勒的金發(fā)，柔hua冰冷，如緞zi一般，他也應(yīng)景的透過睫mao向上看。多好的孩zi啊，我想，他看我是怎樣的想法？他ai我么？喜huan我么？還是單純的畏懼我？不論如何，他都應(yīng)該清楚我是他唯一的依靠。這不僅僅是生活上。在未來漫長的幾十年歲月里，我將是他唯一的溫qing和ai的來源。如果我足夠殘忍，完全an照對待囚犯和仆人的方式對待他，他的生命里便只剩xia冷酷的nu隸主和抑郁憔悴，行將就木的囚犯作伴。
我cu暴的拽住他后腦tou發(fā)，疼的穆勒倒chou一kou冷氣，差dian就要抬手，最后還是扯chu一個淚盈盈的笑容－－那種讓你覺得自己很糟糕的笑容。
“你就是用這種神qing面對海因茨的么？”我鄙夷的笑著，欣賞穆勒諂媚的神qing開始崩潰，嘴唇依然上揚(yáng)，顫動，悲哀和痛苦卻從yan底pen涌而chu，最終化成異樣的chou泣。我用力一推，讓他撞在埃里希的小tui上：“gan到慶幸我從沒來讓你zuo過那個艱難的選擇。”
穆勒蜷縮在埃里希的腳邊，像一只溫柔的白貂。他的tou發(fā)，膚se，以及衣服顏se都是淺的，白se，金se，米黃se。我不知dao他和埃里希是從哪里nong來的衣服，介于我?guī)缀醪挥浀媒o他們買過新衣服，那大約是從我父親和祖父的衣箱里翻chu來的舊貨和戰(zhàn)俘營發(fā)放的襯衫。埃里希討厭穿別人的舊衣服，他要求我?guī)怼案黷i面的服飾”。如果你支付不起，他傲慢地說，我可以寫信叫我父母給你寄錢。
你想要絲綢晨袍和呢zi西裝，要不要再叫一套亞麻睡衣？
他沒察覺chu我語氣中的尖酸刻薄，表示贊同，還叫我給穆勒也nong一件溫nuan的羊mao背心。
我本想諷刺他都不chu門了何必費(fèi)心打扮，話到嘴邊又吞了xia去。只是專心啃咬鎖骨刺激埃里希直到他小腹發(fā)抖。你乖一dian，我就考慮給你nong新衣服。我說，示意他把手放到我腰上，等再nuan和一dian，我就給你們買新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