飾地告訴我她想去隔離區復仇:她的父母曾被迫為一對兒卡扎羅斯教師夫婦工作,園丁和女仆。薪很少,主人苛刻而傲慢,連他們的兒也是“屁里了金棒槌的賤貨”,對仆人的孩動輒打罵,稱她為“吃垃圾的母狗”。士兵談到童年經歷時年輕的臉上滿是平靜的仇恨,“我是幸運的,我們沒有失去任何人。這些侵略者可以輕而易舉的毆打,奸,殺害他們的米加斯仆人。我們是法律上不被存在的難民,你能想象么?在自己的土地上。”她說,“我不認為平民無罪。卡扎羅斯人是我們永遠的不可調和的敵人,我們不會停止對他們的仇恨。我會帶著勝利者的嚴厲和殘忍對待他們。平民,女人,孩,他們同樣有罪,同樣應該為侵略負責。”她說到這兒時我低看了一資料,她是塔什季諾科人,二十一歲,也就是說她七歲起就在占領區生活了。我告訴她我也是在占領區長大的孩,只不過拉瑙卡要貧寒的多。“這不太一樣,”她用冷漠的語氣回答,“拉瑙卡的卡扎羅斯人都是士兵,僅僅仇恨他們很容易。塔什季諾科更富庶,卡扎羅斯人以平民居多。你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些平民是怎么看待米加斯人的,是怎樣狂的支持他們瘋狂的領袖和暴行的。他們打心里認為我們生來就是隸,從家庭主婦到神父,從郵遞員到科學家,每一個都這樣認為。我們的生命和尊嚴沒有意義,不過是為他們繁衍興旺提供的土壤。”
經過一番爭論,我們一致決定還是讓她去隔離區比較好,至少那里理更加嚴格。如果被分到被托給米加斯的卡扎羅斯領地,還不知要惹什么禍來。“我會給那邊的指揮官寫封信,讓她們盯緊她。”莫利波佳說。
“上帝保佑,我可不希望在軍事法庭上看到她。”柳德米拉說,“我的意思是,咱們都會淘氣,但她看起來真的會一場沒法收場的鬧劇。”
卡季卡鏡,“柳夏,準確地說,我們的“淘氣”是在政府允許范圍的。他們是政府財產的一分,力勞動,腦力勞動,乃至生命都屬于國家資產。我認為我們對于這位年輕姑娘的擔心主要來自于她可能不知該如何保證財產的長久使用。”
柳德米拉了然于心,笑著表示贊同:“還是費多申科醫生會說。”她沖卡季卡眨眨:“我就喜你幫我們開脫的樣。”
“我們會停止仇恨么?”貝卡問,“說真的,我們真的會么?”
“總有一天。”卡季卡確信。
柳鮑芙嗤之以鼻:“我們這一代人?不可能了,一代吧。”
少數非自愿被迫移民到米加斯的卡扎羅斯人(比如米加斯裔卡扎羅斯人)被順利遣返,回到家鄉。緊接著,我們的女總統借著“女更好理,不容易現暴力事件”,將女和大多數三歲以的孩遣送回卡扎羅斯幫助戰后重建,留丈夫和年長的兒被扣押在隔離區。新政府調查統計,如今隔離區的家庭,大多數都是在戰前為占領區政府服務的文職人員,以教師,警察,醫生和公務員為主,并且不少收到過壓迫占領區原居民的指控。
相對于一般戰俘來說,他們的生活環境要好太多了,不僅可以親人住在公寓里,也能享受到更多的自由。這些人白天需要用力或是腦力勞動支付卡扎羅斯欠的巨額賠款,穿的是相對看起來更平民一些的制服,袖章是扎的黃,沒有編號而是各自的姓名。少數運氣好的會被送到瓦爾塔的酒館工作,至于些什么彼此心知肚明。這是一份好差事,只是被摸幾把,親一,就可以得到不少消費,否則就只能像其他人一樣生活拮據了。相對來說,有特殊技能的,比如醫生,電工,木工,教師,過的都還算不錯,但來錢遠沒有在酒館上夜班來的快。我每天早上上班前都會看到他們從隔離區排著長隊走向拉瑙卡市中心和瓦爾塔,每個人都低著,滿臉頹廢,毫無生機。
獨自喝酒的軍官總是會引注意。很快,幾個非常年輕姑娘拿著一摞傳單向我走來 ,膚被曬成健康的淺棕,肩膀寬闊,袖到胳膊肘,肌肉結實的瘦小臂和臟兮兮的胳膊。她們沒穿軍裝,又渾機油味兒,以至于我剛開始以為她們是貝卡手的軍械兵。等走后我才看到這些姑娘穿的是深藍的連工裝和膠鞋,有幾個甚至在上圍了花巾,一副農民打扮。
她們互相看了看對方,其中一個年紀稍大些的清了清嗓,意識的咬了一嘴唇,向前一步,背書似地跟我說:“你好,長官。我們是來自莫羅多伊的全農盟成員。”
“全農盟?”
“全米加斯農民聯盟。”她指向自己的谷和拖拉機紋章,“我們是莫羅多伊分布的青年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