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問題,請你一定回答。”她的聲音柔和的奇怪,“你們為什么要殺了奧爾加?普加喬娃,為什么是她?”她頓了頓,忍痛苦,聲音逐漸激動,“為什么是奧爾加?普加喬娃,為什么讓她在失去丈夫和兩個兒后還要遭受厄運?”
克里默如今已經失去思索能力,他勉睜開被打的睛,破碎的嘴唇隨著呼血沫,“我不記得....”
“不,你必須記得!”杜西婭打斷他,“如果你不能告訴我,我會讓你死的漫長而痛苦,我會把你治愈再重復切開,直到你告訴我。告訴我你們為什么殺了奧爾加?普加喬娃,我會給你一個迅速的死亡。”
克里默的整個都了,好像杜西亞手中一個只有顱的娃娃。他閉上睛,有一剎那我都以為他死了,他卻重新開:“奧爾加?普加喬娃,她的屋很好,是最和的。費舍要了她的屋,和自己的副官一起。”克里默嚨里涌一鮮血,浸濕了杜西亞的袖。他的聲音變得斷斷續續,更加模糊,需要全神貫注才可以聽清。“普加喬娃有個女兒,費舍很喜。他看到了女兒的衣服和照片,但是沒找到這個姑娘。他問那個老女人你把你的女兒藏在哪里了?他只是在開玩笑,我想,他不會真的要那個姑娘。她是米加斯人,他不會要她,只是想取樂,就是這樣,僅此而已。那個老婦人,她很蠢,她可以說自己的女兒死了,但她沒有。”
“她說了什么?”杜西婭屏住呼,無法止住淚。
“她說她的女兒正在保衛她的祖國,很快會回到她的邊。”
杜西婭終于哭了聲,“所以你們殺了她,是么,因為這句話。”她啜泣,所以你們殺了她,為了這句話.....”
克里默的又一次垂去,像沒擰緊的龍一樣落血滴。
杜西婭站起,命令克里默面對她跪好。
“她沒說錯。她的女兒確實在保衛她的祖國,但是她再也不能回到她邊了。卡扎羅斯人,看著我,死你的人是拉斯帕沃克的葉夫多基婭?普加喬娃,奧爾加?普加喬娃唯一活來的孩,她最不聽話的小杜西婭。現在她要為她的家人報仇。”杜西婭一字一頓,念誦悼詞,如同神父說“塵歸塵,土歸土”的語氣。我不知這是給誰的,給她的母親,給克里默,還是給她自己?
克里默閉上睛,嘴唇哆嗦。沒等他結束禱告,葉夫多基婭?“杜西亞”?普加喬娃扣動扳機,克里默晃了晃,折疊著撲倒在地。一個逃亡了幾年的“米加斯征服者”就這樣死在了米加斯的土地,尸被燒成灰燼后倒在沼澤地里,殘留在地上的腦漿和血漬被沃爾科夫牽來的獵犬得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