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好,我碰了碰帽檐,他怎么了?
我鋼筆,在一張申請單上簽我的名字,又在另一張便條上寫了幾行字,真可惜,我的書法不像埃里希的那樣工整。
謝謝,你可以離開了。我揮手打發走士。
只有十一個
兩個斜帶著帽的士兵負責看,正一邊打哈欠一邊用腳尖碾壓地上的螞蟻。看到我走來趕忙收拾好神,立正敬禮。
是的,是的,我記得您。他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撲倒在地上,大聲哭泣起來,求求您,您是善良的,您是好人,救救我,發發慈悲,我什么都愿意。
他曲起一條,接著另一條,動作僵的跪,扭傷的往外伸去,好像是掛著蠟的麥稈,一彎肉就會撲簌撲簌的掉來。
我并不打算和他,這里畢竟是辦公地,但我也不介意看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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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克西米連?穆勒,對么?克里瓦人,你有個兒,叫海因茨。我用煙你,我要你在被奸之前去放歌,你記得我么?
撕心裂肺的哭泣聲戛然而止,穆勒抬起,惶恐的看著我,嘴巴一張一合,時不時發一聲稽的泣。
他迅速的看了一手表(隊里并沒有規定過看手表的姿勢),四小時三十七分,長官!
他脫掉衣服,拉到膝蓋,接著就要來解開我的帶。
我忽然有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批準。我努力正經地回答。
我從沒想到還會和緣的穆勒再見,然而他就在那里,雙手反綁,前蒙著黑布,脖套著繩索,赤腳站在一個離地二三十英寸的小木樁上哆嗦。如果不是因為那顏醒目的金發,本無法辨別。
穆勒垂著,腦袋差不多到我間,肩膀扣,領綿綿向兩邊翻開,一個脫線的扣。
他顯然聽說過,因為那雙藍睛的瞳孔忽然縮小了。
我差笑聲來,謝瓦爾德一定會死他這套派。
你聽說過安撫與重建項目么?我明知顧問。
申請確認手表,長官!
我站的太久了。穆勒低聲氣地回答。
他畏縮了一剎那,愣愣地搖。
我想說請坐,但他的上有一大片可能是鮮血可能是泥土的污漬,而我的椅和沙發都包裹著非常不好清理的絨布。
你記得我么?我踢開他的手,蹲問。
怎么了?
我猜穆勒沒認我來,他只是銳的察覺到我不想現在折磨他,因此將我當成了救命稻草。
你可以坐在地上,如果不介意的話。
十一個。
他站了多久了?
大約過了四十多分鐘后,穆勒被扔了房間。他的發比我上見到時更長也更枯,眶深深凹陷,顴骨有一片的淤青。他比那士個,但看上去瘦小許多,站的歪歪扭扭,一邊肩膀明顯于另一邊,低著發抖。
我叫什么名字,二級小隊副先生?
平心而論,哪怕瘦的脫了相且滿臉傷痕,也能看穆勒曾是個英俊瀟灑的男人,甚至有像恩斯特。這對他來說非常糟糕:誰都知,漂亮傲慢的金發低級軍官約等于派對公用玩。
尋釁滋事,長官!顯然剛伍的年輕男孩大聲回答,好像我是考官似的。他上有種沒上過戰場的新兵特有的過分認真,多半估了自己工作的重要。
我用膝蓋了他的巴,他抬起,用服刑超過八個月的戰俘上常見的又絕望又害怕的神看著我,哆嗦著手開始脫衣服。
他晃晃悠悠地爬起來,緩慢卻胡亂地穿好衣服,快走到門時被軍棍攔住去路。
站住,我看著他在黑鐵棍面前不可抑制的筋攣,忽然有種醉醺醺的快樂。你被多少人上過了?我問。
還要站多久?我想了想,覺得這么一來一回的問效率實在低,于是脆直接令,讓穆勒站滿五個小時之后去辦公室見我。
不客氣,我沒有偷看,單手把信袋里,若有所思。
我趕在這個激昂揚的發條士兵玩偶說一個“長官“前逃走。
謝謝,他將寫好的信交給我,低聲說。
交給你看到的第一個士兵,他們知怎么。我告訴穆勒。